十八娘歉意的笑了笑,只引了李夫人坐去了孔美娴身边。
她说着,又走到孔美娴身边,朝着她行了一个礼,抬高声音说道:“我阿姐想与李谦之退婚,你如果想当正妻,天然晓得接下来该如何做。”
徐窦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你们是不晓得,小的时候,程姐姐进宫,碰到了正在御花圃里寻犬的二皇子,她吓了一大跳,还觉得是登徒子,将二皇子暴打了一顿,三天都下不了床,哈哈哈哈。”
十八娘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事到现在,这镇平王府就算是一个臭泥潭子,我也只能往下跳了。”
一向到用了午食,秦昭和十八娘方才筹办打道回府,临了前,十八娘俄然开口说道:“前些日子我偶得了一名制灯大师,想办个灯会,聘请婶婶姊妹们一起耍耍,两位姐姐明晚必然要去呀。”
秦昭摇了点头,“另有琴娘的事,我们得要速战持久。你哥哥现在也起得身了,等明儿我与他一道去李家退婚,务必将此事处理了,最好是在贾大师之事没有发作之前。”
李子芬脚一跺,捂着脸,缓慢的冲出门去了……
“嫂嫂所言甚是。以是我才临时起意,办那甚么劳什子灯会。”
十八娘俄然捂住了嘴,大声惊呼起来,“孔家小娘不是痴傻了,只认得李家大郎一人了吗?怎地……李家这是何意?”
这灯煞是奇异,如同一串小铃铛儿,在风中铃铃作响,每一个铃铛里头,都点着一盏倒挂的灯,小火苗儿腾腾的,啥是都雅,引得世人全都前来围观。
而坐在那灯下头的,恰好是李谦之的母亲,李夫人。
而十八娘又是妥妥的世子妃,这情愿赏光来看灯的人,那叫一个络绎不断。
等告别回到了车上,秦昭的神采一下子就不好了,“之前我只见过李子君,她性子跳脱,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你只要顺毛摸,还算是好相处。可那李子芬,清楚就是个刺头儿,她的母亲是镇平王府侧妃,王妃身子不好,府中一应事由都是她管着的,这下你嫁畴昔可要难堪了。”
孔美娴身子一僵,眼神庞大的看着十八娘。
她这话声量有些大,引得很多贵夫人看过来。
十八娘笑意盈盈的迎着客,见到李夫人带着大女儿李菲音过来了,更是笑意添了三分,“李家婶婶来了,怎地神采看起来不大好,这凛冬已至,可好保重身材啊!如何不见孔家小娘?传闻在李府里头养病,我阿姐特地下了帖子,请她出来散散心,指不定出来松快了,就甚么都想起来了呀。”
十八娘猛地转头一看,只见那风铃灯里头的一个蜡烛,不晓得如何松动了,竟然快速的往下掉了起来。
十八娘一回府,就直接去了沈琴的听兰院,直到天擦黑了,才出来。
第二日这沈府里头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
秦昭戳着她的额头,也是笑了,“你呀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世人正看得风趣,俄然之间,听到一声尖叫,只见那孔美娴俄然之间猛的用手一推,大声喊道:“姑妈快躲开,那灯上的蜡烛要落到你的头发上了。”
李夫人擦了擦额头,看着不远处正坐在那儿吃点心的孔美娴,大惊失容:“美娴神智不清的,别冲撞了朱紫。”
今儿这府里的灯当真是别致,除了昔日里常见的八角琉璃灯,走马观花灯,乃至另有风铃灯。
四人笑闹了一通,程处英就领着世人去打叶子牌了。按她说的:“这梅花日日看,夜夜看,年年看的,为了装斯文,明显冻得直颤抖,还非得吟诗一首,夸这花儿美!这不是作的慌吗?有这工夫,还不如推圈牌九,舞段大刀来得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