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身取了一身半旧不新的鸦青色长衫,走到夏易面前。
她并未带很多人,因要避人耳目,身边只跟了一个老嬷嬷,手上挽着一个松坚固软的小承担,显是装了些柔嫩的衣物之类的物件。
夏挽秋撇撇嘴,没说话。
除了柳瑾诚与夏易,其他人的身上都没甚么事儿,顶多就是被树枝儿刮了几道陈迹——这也没甚么好讳饰的,本来就进了林子里。
“易哥儿,你是个好的,伯母多谢你了。”杨氏感激的福了福,见夏易连道不敢避开身去,又道:“你这身也穿不得了,且去换过吧!”
夏易闻言谢了一声,也跟着换衣服去了。
杨氏闻言更是欢畅:“真是个孝敬的好孩子,伯母喜好你。”
夏易脸上一红,明显一马抢先的是他和柳瑾诚,他倒成了懂事的阿谁。“柳伯母折煞我了。”
夏初闻言站起家来,捧着满怀的花儿昂首:“柳伯母好,我是呢!”
柳夫人对劲的点点头,又将一块玉佩亲身系在了夏初的腰间,隐没在裙裾之间,这才直起家,领着那老嬷嬷先走了。
原想着约莫是逃窜那会儿丢了,却不想先头阿谁拎着刺猬笼子的竟然还在,闻谈笑道:“三女人放心,好好儿的在这儿呢!”
又拎出来在世人面前晃了一圈。
下人可不敢说他们没跟上柳瑾诚,害得他们差点落入猪口的。
夏易今儿就穿了一身鸦青色的衣裳。
柳家二郎一出来就钻进了马车里头,他吓得狠了,又猜到了这是件报酬要他小命的事情,能靠着本身的双腿囫囵走出来已是不易。
这才罢了,世人领着两只野鸡一只野兔,并一只圆鼓鼓的刺猬,有说有笑的走出了林子。
柳夫人又状似体贴的拉了柳家大郎到一旁问话,上高低下的打量了一番,仿佛在查抄他有没有受伤,实则,倒是从亲儿子口中方能听到最逼真的来龙去脉。
内心头好笑,却又生出几分感慨。前头见她那般平静自如,叫人恍忽都忘了她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这会儿才离了那险境没多久,她竟是忘了个洁净,跟个不懂事的小娃似的玩起了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