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院内,阮无双将账簿递给了严肃端着的阮世青,阮世青接过账簿翻看了几页,本来沉着的神采更加的黑沉,眉宇间乃至带上了一丝薄怒。
她并不是那么在乎掌家之权, 只是那账簿中缺的那些银子,若被阮无双发明端倪如何办?
“究竟是甚么不好了?”李氏轻拉上房门,问道。
闻言,李氏掩下心伤,随即眼眸一寒,这么多年了,就算苏依阿谁贱人死了,他还是未曾正眼瞧过她,那么就别怪她今后不包涵面了。
“够了,你掌管了这么些年,也该将掌家之权交给无双了。”阮世青厉声道。不留一丝情面。
“休要过分自大,谨慎粉身碎骨了还不晓得是如何回事。”李氏声音森寒的道,心下讶异阮无双那一改以往的气势,那傲气凌云的语气几乎让李氏心中发虚。
而隐在暗处,拿着笔勾勾写写的七影忧?的垮下脸,他好歹也是带兵兵戈的将领,现在竟然在这里做这类偷鸡摸狗的事,他就说吧!自家主子还不承认,竟然派他来讲无双蜜斯的平常都写画下来,最可爱的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写。
“本日中午奴婢就见着店铺里的掌柜们来府上,大蜜斯检察了账簿,还杀了米铺的掌柜,现在大蜜斯去老爷的院子去了。”
阮无双美眸一冷,仿佛并不筹算跟李氏持续辩论皮子,而是慢条斯理的道:“姨娘故意想这些,不如想想今后的日子如何过吧!”
春兰似委曲的垂眸,眸子却闪过一抹阴狠。
“李氏,看你干的功德?”阮世青带着肝火喝道,跟着话音落下的,是一掌打在桌上的声音。
“何事,竟如此惶恐?不晓得蜜斯方才睡下吗?”李氏的亲信嬷嬷,钱氏尖声呵叱道。
“你这女人怎的不出来?这院门有甚么都雅的?”方才措置完尸首的月刹瞧着站在院子门前,不晓得昂首在看甚么的阮无双问道。
李氏眉心一跳,瞧了眼床上熟睡的阮芸柔,便抬步走出了屋里。
李氏几近咬烂了唇,才从嘴中憋出了一个是字。
阮无双走至浅歌院时,已是夜幕薄薄,掌家之权总算拿返来了,她天然不会让李氏母女好过,宿世他们欠她的,还没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