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逍无忌话音未完,便被桃翁孱羸的话音给打断:“你若助我入深渊之境见阿昭一面,我便将墨家秘法奉告你。”这还桃翁的筹马,也是最后的筹马,而贰心底也晓得阮无双想要甚么,若她能让他再见阿昭一面,那墨家构造术给她也罢,归正墨家早已不复存在,更是后继无人,与其将墨家几辈人的心血藏匿,不如将之给她,让墨家构造术还能重现于世。
“只要能再见到阿昭,死又何妨?”阮无双的声音拉回了桃翁的思路,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中含了几分无声的果断。
“只是这人间那另有我的阿昭!”他的阿昭早就死了,带着满腹的遗憾与浑身的伤痕。
“你疯了!”芸娘不由吼道,如果砸到无双蜜斯如何办?莫非他不晓得如果无双蜜斯决定的事,那个劝得住,就是她家主子本日在这,都不必然劝得住,这逍无忌又何必于此闹得不快?再说无双蜜斯既然敢弹奏,心中定然是有分寸的。
“呵呵,阿阮,本来我在你内心的分量也不过如此。”逍无忌自嘲一笑,嘴角是清楚可见的苦笑,她的话于他就像万丈寒冰刺心破骨,直逼心脏最深处,他觉得他虽比不得独孤连城这颗在她心尖的朱砂痣,可起码是盘桓在她心中的白月光,可现在他才发明他在她的内心甚么都不是,乃至比不上月刹跟芸娘在她心中的分量,不是吗?
幽沉空灵的琴音如同丝线垂垂地窜入了桃翁的脑海中的最深处,勾起了那一根插在心上,动不得拔不得的刺,那是他最不肯忆起,却又刻骨铭心的畴昔,那是关于他最敬爱的女人阿昭统统影象。
“你传闻过新月琴吗?”阮无双淡淡的道,无痕的美眸一扫他黯然神伤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