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又道:“别的,我们不是也带了一百精兵嘛。摆布我们也要打通入滇的官道。”
只是人手有限,特别听闻官道被埋葬后。唐知县焦心不已。
顾伽罗忙体贴的问道:“如何样?探听到甚么动静了吗?”
齐谨之连连点头。顾伽罗的提示让他翻开了思路,他弥补道:“另有谢氏商号的人,他们也带了很多镖师。”
这事儿说大不大,西南大营是齐家一手组建起来的,西南各卫所的批示使、千户绝多数都跟齐家有干系。
“齐大人,求您了,救救那些不幸的百姓吧。”雷捕头哽咽难言,满眼要求的看着他。
题目是,这年初的大头兵不是天朝后辈兵。没有朝廷的调令,卫所批示使毫不会让部下的兵去抗震救灾。
齐谨之赶快上前扶起了唐知县,连说‘该当的’。
更有甚者,有很多将军原就是齐家的亲兵出身。
官道的一端,十几个身着外族服饰的男女骑马而来。
实在换做其别人,雷捕头也确切不会这么做。
齐谨之好歹也在西南做了好几年的少将军,这点子人脉还是有的。
可对于齐谨之而言,不过是一张便条的事儿。
大雨滂湃中,几方人们都繁忙起来。
齐谨之拿着棉巾胡乱擦了一把脸,抬步走到里间。
更不消说此次还希冀齐谨之帮手,雷捕头对齐谨之的态度非常畏敬。
雷捕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好几个头,额上很快便流出了鲜血。
这项工程太艰巨了,起码单靠县衙二三十个差役是远远不敷的。
齐谨之缓缓将驿丞和雷捕头的话转述了一遍,随后状似喃喃自语的说道:“我何尝不想帮手,但是我们齐家,唉~~”
齐谨之他们忙得脚不沾地,顾伽罗也没有闲着,每日里命人去四周收买吃食和驱寒的药材,然后让厨娘带领丫环们给那些保护、壮丁们做饭、熬煮姜汤。
打头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青女子,她头上、脖子和腕子上戴着极具民族特性的银饰,行动间,那些银饰收回叮铃铃的清脆响声。
唐知县忽的想起了甚么,临走前又回身对齐谨之低声道:“传闻石门关四周有悍匪出没,还请大人务必谨慎!”
“大爷!”
顾伽罗皱了皱眉头,忽的想起了一事,凑到齐谨之耳边。“卫所的官兵不能等闲变更,但土司家的私兵呢?”
唐知县一听‘齐’这个姓氏。心念一动,赶快将驿丞叫到跟前细心扣问。
幸而大雨下了两天便停歇了。
顾伽罗坐在窗边,雨幕恍惚了四周的景色,她忍不住感喟:地动加暴雨,老天爷这是想做甚么,不给百姓们活路吗?
“还是大爷想得殷勤,”顾伽罗风俗性的赞了丈夫一句。旋即道:“事不游移,大爷从速去筹措吧,我们家和谢家的保护还好说,土司那边。必须由您亲身出面。”
紫薇见齐谨之一身水汽的出去,赶快奉上一块洁净的棉布巾子。
“此次鄙县骤逢大难,多亏齐大人贤伉俪仗义互助,某不堪感激,”
如果此时齐谨之随便插手了西南的军务,动静传到都城,定会引发贤人的猜忌,没准儿还会让方才有点儿转机的齐家再次跌落深渊。
……
“不是齐某不想帮手,实在是,唉,此事事关严峻,容齐某考虑一下。”齐谨之避开雷捕头的目光,叮咛了几句,便回到了暂居的小院。
正巧这时驿站的驿丞跑来密查动静,还说驿站里住着个去乌撒做知县的齐大人。
卫所那边也获得了动静,私底下命人跟齐谨之联络。
沉默很久,齐谨之才问道:“那县衙可好?贵县的县尊大人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