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甚么,另有这虾仁儿,竟比真的虾子还要鲜美!”
是,静虚确切顾忌顾家和冯家,可顾伽罗确切犯了错,已经通报外务府入了铁槛寺,她的运气已经必定,除非有皇命特赦,不然很难出去。
说着,她还用心哧溜了下口水,做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慧玄一边拿袖子擦着头上的汗,一边点头,“是,齐顾氏说了,徒弟一天不把她从埋头斋放出来,她就一天不用饭。”
三四天没有用饭,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更不消说似顾伽罗这般金尊玉贵的令媛大蜜斯了。
“她公然这么说?”
“恩恩,这火腿味道也极好……我说,顾大奶奶,您就别撑着了,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我们慧慈的技术但是一溜的,就是御膳房的厨子也比不上呢。”慧明一边用力咀嚼着食品,一边口齿含混的说道。
铁槛庵的一间清幽的房舍里,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尼盘膝坐在蒲团上,手里拿着一串念珠,面前的长几上放着香炉,炉里焚着三支上好的檀香,跟着袅袅的红色烟气,一股淡淡的、安民气神的香味儿渐渐在房间里散开。
现在,刚进埋头斋没几天,顾伽罗就咋咋呼呼的大放厥词,还口口声声的威胁庵中的女尼,她觉得她是谁?觉得铁槛庵是个甚么处所?
之前是不能吃,现在顾伽罗的神智貌似复苏些了,该当狠狠的饱餐一顿才是,如何还主动闹着‘绝食’?
慧明腮帮子上的肉狠恶的颤栗着,两只手掰得咔吧直响,大有静虚一说‘是’,她就立即冲到埋头斋痛扁顾伽罗一顿的架式。
慧玄气喘吁吁的跑了出去,顾不得施礼,吃紧的说道:“师、徒弟,阿谁、阿谁齐顾氏,她、她要绝食!”
每吃完一口,便会啧啧的赞叹几句,只把这豆成品做的鲍鱼夸出一朵花儿来。
不过是个被人宠坏的蠢女人,都被人‘整’进铁槛庵、入了埋头斋,竟还敢在她静虚面前猖獗?老贼尼?套句她顾大奶奶的话,“老贼尼也是你这等笨拙如猪的人能唤的?”
慧玄用汤勺舀了一匙‘虾仁’,用力吸了吸鼻子,沉醉的说道:“好香呀,单是闻这味道就让人流口水!”
静虚愣了下,道:“绝食?甚么意义?她、她不想用饭了?”没事理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自打顾伽罗进了埋头斋,这都四五天了,除了最后第一天吃了些东西外,背面的几天帮衬着叫骂、哭喊了,整小我一副崩溃的模样,底子没法普通用饭。
别看静虚是个尼姑,但在铁槛庵这一亩三分地上,她倒是土天子一样的存在。任凭那些女人在外头是如何的风景,进了她铁槛寺,便全都由她静虚做主。她想要哪个贵妇‘都雅’,便会清算哪个,罚跪、挨饿、做粗活、进小黑屋……一通手腕下来,再高傲、高慢的人,也要服软。
不是静虚老尼小瞧了顾伽罗,实在是此人比来几年就没有甚么好名声,娇纵率性、行事怪诞,若不是顾家、冯家护着,就顾伽罗这德行,早不知被人玩死多少回了。
说罢,她的脸上呈现狰狞之色,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好个贱人,竟敢唬到我们头上了,我、我这就去给她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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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明顿时喜上眉梢,徒弟是个短长的人物,她既这么说,今后定不会虐待了她。慧明心下欢畅,一时忘了鼻子上的伤,乐滋滋的说:“多谢徒弟,还是徒弟最短长,一眼就看破了齐顾氏的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