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却弄两个棒棰戳在衙门口,还用心说了这些话,莫非是那位马县丞的意义?!
“……乌撒固然只是个小县城,可、可也毫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齐谨之从袖袋取出两样东西,在衙役乙面前晃了晃,然后道:“本县是真是假,公文和官印足能证明。”
齐大勇扭过甚,看了看衙役乙,呲了呲牙,凉凉的说道:“到衙门能有甚么指教?倒是你们两个,好大的胆量,彼苍白日的在衙门口睡大觉?!”
衙役甲却愣头愣脑的说:“俺们不熟谙甚么县令,只晓得马县丞。”
段氏连声道:“是呀是呀,都怪他!这个杀千刀的鞑子,循分点儿多好,可他偏要在我们这里兴风作浪。”
很明显。齐家人的反应,跟他们预期的很分歧。
只见他揉了揉眼睛,站起家来,冲着齐大勇拱手道:“敢为这位可有甚么指教?”
衙役乙望着寂然立在门口的保护,咬牙道:“你先在这里盯着,我去找县丞大人……”
“滚、滚蛋,别、别烦老子,”衙役也怒了,直娘的,他好好的睡觉,招谁惹谁啦,竟另有不开眼的非要来拆台。
齐大勇会心。粗声粗气的说道:“老子才不管甚么马县丞、牛县丞呢。老子只认知县老爷。对了,你们还不晓得吧,朝廷给乌撒派来了新的父母官儿。不是旁人,就是我们家老爷。”
而更让顾伽罗感到不安的是,全部县城都满盈着一股暮气沉沉的阴霾。
顾伽罗感受,即便是在那些封闭的大门后,也有一双双眼睛在偷窥。
齐谨之只抬了抬下巴。
衙役狼狈的趴在地上,眼中闪过一抹怨怼,却陪笑道:“醒了,醒了,只是您的脚力不凡,小的半边身子疼得短长,一时爬不起来,还请这位爷包涵。”
又唤来刘虎,“你领二十人,与两个管事一起,将后衙的院落清算出来。”
“嘿,醒醒,别睡了!”齐大勇都给气笑了,减轻了手上的力道,几近要把那人单手提溜起来。
自此今后,就算齐谨之这个知县上任了,在乌撒百姓和县衙小吏心目中,乌撒仍然是由马县丞做主。
“来人,去唤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