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吞口水,曲妈妈强忍着不虞,生硬的说道:“大奶奶说的是。大爷,您还是先烘干头发,有甚么话我们渐渐说。”
偏面前这个疯女人,仿佛犯了癔症,竟摆出冒死的架式跟他胶葛。
不过她并没有筹算跟曲妈妈解释甚么,曲妈妈再面子,也不过是个下人,只要县主承认了她,曲妈妈如何看她,顾伽罗一点儿都不在乎。
不知为何,他现在一看到顾伽罗,就想伸手去摸脖子,喉间更有一种堵塞的感受。
齐谨之却笑了,反手握住曲妈妈的手。扶她往罗汉床上坐,嘴里道:“妈妈不消担忧,我很好,就是急着回家。赶路的时候短促了些,以是显得有些疲惫,实在我的身材很好。”
忍着羞愤,曲妈妈委委曲屈的坐了下来。
顾伽罗缓缓走到正间的罗汉床上坐下来,指了指一旁的鼓墩,号召道:“待大爷换了衣裳,再来陪曲妈妈说话!”
曲妈妈说得很隐晦,但顾伽罗还是敏感的听了出来,她的神采顿时沉了下来,叮的一声将茶盏放在炕桌上,冷冷的说道:“妈妈说得对,丫环们笨手笨脚的,奉侍大爷不免有不经心的时候。我出来看看,曲妈妈且坐一坐!”
齐谨之听出顾伽罗话里的意义,心中愈发窝火――他、他竟被个女人给武力压抑了!
齐谨之到底是个大男人,没有发明乳母和老婆之间的波澜暗涌,身子靠在熏笼上,任由夏荷给他绞头发。
齐谨之见她这般,胸中的愁闷又多了一层!
没多久,齐谨之就垂垂的合上了眼睛。
当时县主还说。顾氏故意了,不管她是至心为齐谨之,还是只为了做脸面。但她的所作所为确切像个合格的老婆。
一边说着,顾伽罗一边命人将曲妈妈带来的几个大承担拿进西次间。
悄悄咬了咬牙,曲妈妈起家:“大奶奶服侍大爷是端庄,不消顾及老奴!”
齐谨之沉默了,他当然晓得顾伽罗并没有真正的叛变本身。可、可她到底废弛了齐家的名声啊!
顾伽罗的腔调很陡峭。但讽刺意味实足。就差指着齐谨之的鼻子骂他,卑鄙无耻,只会背后里下黑手,却不敢正大光亮的跟人较量。
顾伽罗轻嗤一声。“谁怕你抨击了?你如果想抨击,大可像我方才那般,真刀真枪的大打一架,又何必行那等藏头露尾的事?另有,我就不信,你会真信了东府放出来的流言!”
言语间,曲妈妈不动声色的敲打着顾伽罗,几次提示她,要恪守妇德,要好好服侍夫君,切莫再做没脸的事情。
顾伽罗报了仇,表情大好,不肯跟齐谨之多说废话,拍了鼓掌,语气欢愉的说道:“好了,这下子我们扯平了!”
俄然。齐谨之纵身超出方桌,想从狭小的西次间跳出去的时候。一个不防,脚落地的时候被个方凳绊了一下,身材踉跄的晃了晃,几乎扑倒在地上。
半年前顾伽罗回归大齐,好轻易从铁槛庵出来后,身材便有些衰弱,养好了身材,顾伽罗重新捡起了鞭子。
顾伽罗乘势追击,用全部身材做兵器,各种的压在了齐谨之的身上,双手还死死的抓着‘椅搭牌绳索’。
顾伽罗灵敏的抓住了齐谨之的这个晃神,甩出鞭子的同时,左手抓过墙根椅子上的一条银红撒花椅搭,手腕翻转,将椅搭拧成了一条,然后用力一甩,椅搭像一根粗粗的绳索,直接套中了齐谨之的脖子。
齐谨之大怒,“顾氏,你――”
虽上了疆场,但他毕竟只要二十岁,心机本质远没有那些积年老将们倔强。惶恐之下,他本能的想要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