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听出顾伽罗话里的赞成,抿嘴一笑,谦善的说:“也是奴婢荣幸,刚巧碰到了谢氏商队进京。”
齐谨之站起家,绕过书案,晃了晃头,又伸展、活动了胳膊,颈部、肩窝等处收回纤细的响声。
紫薇忙敛住笑容。当真的回道:“还缺一味上好的黑节草(即铁皮石斛)。元大德倒是有一些,但成色不是特别好。内里的坐堂先生说,过几日另有一个商队进京,或许能带来上乘的黑节草。”
紫薇素行沉稳,内心各种猜想,脸上却没有透暴露来,从本身房中取了装药材的匣子,便回到西次间交差。
可……紫薇下去取药的时候,悄悄嘀咕着:莫非大奶奶另有甚么仇敌?
说话的是承影,她本年十七岁了,在齐谨之身边待了六七年,主仆间的豪情很不错。
顾伽罗也不恼,笑嘻嘻的说:“出嫁从夫才是最要紧的分内事吧,妾身跟班夫君的脚步,亦步亦趋不敢懒惰,也从未想过别的呢。”
“哈哈,”背后的笑声愈发放肆了,齐谨之暗道一声‘该死’,却头也不回的上了抬脚、进了东配房。
齐谨之丢下一句话,鼻孔朝天的回身往东配房走去。
话音方落,身着石青色灰鼠皮大氅的齐慎之便走了出去,面庞仍然漂亮,笑容也非常温雅,饶是齐谨之对东府的人都不待见,也忍不住对他暴露笑容。
齐谨之放下胳膊,整了整衣服,扬声道:“快快有请。”
顾伽罗将小纸包折好,重新放进匣子里,笑着对紫薇道。
斗完嘴,两人仍然能‘相敬如冰’的坐在一起用饭、吃茶,谁也不会再找后账。
紫薇固然不懂甚么药理,但对于惯常的毒药还是传闻过几种,乌头,便是一种能够要人道命的剧毒。
紫薇不愧是宋氏调教出来的丫环,办事效力就是高,她几近想都没有想,直接回道:“好叫大奶奶晓得,还差一味药,别的的几味都已经找到了。”
“等等,”顾伽罗换住紫薇,悄声问了句:“这事并无第三小我晓得吧?”
并且紫薇还要在内院当差,只能靠每个月两次回家歇息的机会出去。她们主仆来到齐家才拢共不到两月,紫薇能出去的时候加起来不超越三天,她如何能这么快找到那些药?
元大德的东西好,信誉也好,买卖非常昌隆。
顾伽罗气味微喘,听了这话,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大爷整日里勤奋练功,妾身看了非常欣喜,以是才……呵呵,妾身这是‘夫唱妇随’呢。”
谢氏商号乃大齐第一皇商,买卖遍及大江南北,名下的商店更是多得不成计数。
此次也不例外。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小丫环的通传声,“大爷,东府慎三爷来了。”
紫薇唇边的笑意愈发光辉,但还是忍着没有暴露来。“说到底还是大奶奶有福泽,元大德名下的生药铺子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进药材了。偏巧这个月就进了,显见老天爷都在帮您呢。”
谢氏商队补货不竭,但对于一些百姓平常中并不常用的奇怪物,比如冷僻药材甚么的,备货就不是那么充沛。
接着她持续抽检,此次则是上好的当归。
齐谨之抬脚正筹办下台阶,听到笑声,脚下一个踉跄,几乎颠仆!
早上吵完架,到了中午的时候,齐谨之仍然会回上房用饭。
“哦,该用午餐了呀。”
齐谨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阴阳怪气的说道:“只要一点,大奶奶是内宅妇人,却整日沉迷武道,岂不是有不务正业之嫌?”
紫薇赶快应道:“这都是奴婢应当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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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伉俪几近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场,偶然顾伽罗赢,偶然齐谨之胜,两人各有胜负,时候久了,谁也不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