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齐谨之公然无恙,顾伽罗完整放下心来,将定光打发下去。
紫薇抱着匣子去了卧房。
顾伽罗长长舒了口气,不安了几天的情感终究获得了舒缓。
定光和阿谁含光,名义上是齐谨之的侍从,当然究竟上也是齐家家奴出身。
相较于本身,她更担忧齐谨之,他刚到乌撒就祭出铁血手腕,将马氏等夷族的仇恨值拉得满满的。
因为受伤了,以是他们才会去小镇修整,趁便也查对一下本地的耕地、人丁以及刑狱等环境。
倒是她身边的女子忍不住了,不耐的轻咳一声。
紫薇见顾伽罗终究不再愁眉不展的。便笑着凑趣,“依奴婢看,还是大爷内心有大奶奶。”不然,任凭人家手里有再多的好东西,也一定舍得拿出来呢。
齐谨之刚到处所就去剿匪了?
“好叫大奶奶晓得,大爷于三日前到达了一个离城二百余里的镇子,小镇虽偏僻了些。但物质还算敷裕,一应吃食也都便宜。”
接连好几个早晨,顾伽罗都会从恶梦中惊醒。展开眼睛也忘不掉梦中呈现的诡异、惊悚的画面,以及齐谨之被蛊虫折磨的惨痛模样。
齐谨之的信写得不长,前头简朴说了说他们一行人的近况,背面则答复了顾伽罗的担忧。
另有,那些占有山林的匪人极是彪悍,且人数应当很多,齐谨之就带了四十来小我,能轻松应对吗?他、没有受伤吧?!
紫珠悄悄走到堂屋,悄声回禀道。
说着,朱氏从身侧丫环手里接过一个红漆梅花攒盒,她翻开盖子,将内里的东西揭示出来。
定光沉默了半晌,眼中闪过一抹黯然,沉声道:“小的不敢欺瞒大奶奶,四十个兄弟,重伤三人,重伤九人,万幸的是,大爷没有受伤。”
顾伽罗开端读信。
手札上面则放着一排雕工高深的牙雕罗汉。
顾伽罗仿佛没有看到朱氏身边的女子,持续跟朱氏酬酢。
未几时,引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厮走了出去,这小子年纪不大,身量却很高,皮肤乌黑,行动间带着一股子锐气。
“……是了。我真是胡涂了,如何忘了这茬儿。”
几千两的东西在齐谨之眼中只是‘把玩的小玩意儿’,顾伽罗不难设想,此次剿匪,齐谨之定然缉获了很多好东西。
十八个罗汉,皆选用上好的象牙砥砺,雕工高深,栩栩如生。
定光直接在门外廊下站定,身后背着个承担,满脸的风尘,他双手抱拳,恭敬的施礼道。
旁人不晓得定光的身份,紫珠作为顾伽罗的贴身大丫环,倒是非常清楚。
说着,他解下身上的承担。从内里取出一个尺余长的匣子,双手捧到面前。
读了顾伽罗的信,又看了看燕大夫仓促间做出来的解毒丸,齐谨之内心说不出的熨帖。
绣五毒荷包,包粽子,系五彩丝线,筹办艾叶、雄黄酒,顾伽罗和段氏、薛氏忙得不亦乐乎。
不是顾伽罗怯懦,实在是‘蛊’这类东西太可骇了,的确防不堪防。
“有事理,如果毒蛊真的那么短长。水西的几大师族也不会主动的与官府合作。”
一边是平常百姓出身的山贼,一边是西南实地练习出来的职业甲士,两边遭受,只要不是敌我人数悬差得过分度(比如一百对一),齐谨之他们稳赢。
紫薇会心,将攒盒收好,招手唤来一个小丫环,低声私语了几句。
紫珠赶快承诺一声,退了出去。
赢面再大,那也是真刀实枪的搏斗,流血受伤在所不免。
顾伽罗嘴里说着‘你操心了’,目光落在那攒盒上,唔,内里放着几样精美的点心,此中便有段氏方才提到的‘糯糍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