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蜜斯,这几个丫环都是本年春季方才挑进府里来的,老奴已经调教了小半年,端方甚么的都还不错,人也诚恳本分,家里的老子娘、兄弟姐妹都在府里当差。”柳妈妈斜签着身子坐在堂下的玫瑰椅上,恭敬的回禀道。
还说二蜜斯是个刻薄寡恩的人,头前陪嫁了那么多丫环婆子,现在全都不知去处,许是死了,许是被发配到了关外,归正没个好了局。
顾则媛许是被女儿的昏倒吓着了,守在床前这几天,她攒了一肚子的话,今儿个姚希若终究醒了,她似是找到了宣泄的路过,竟是不管不顾的干脆起来。
顾伽罗又问:“又善女工刺绣的吗?”
顾伽罗坐起家子,也不看花名册,直接问道:“你们都是我们顾家的家生婢,家里的端方都明白,我也就未几说了。我且问你们,有识字的吗?哪个识字向前一步走。”
说着,顾则媛想起了太医的话,赶快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姚希若的面前晃了晃,急声问道:“希若,你看这是几?”女儿高烧了三天,顾则媛真怕她的脑筋烧坏了。
顾则媛哎哎承诺了几声,“娘在呢,娘就在你跟前呢。希若啊,你感受如何?头晕不晕?”
姚希若额角垂下三根黑线,抽了抽嘴角,道:“二!娘,我没事了,我的头也不疼了。”正想说本身很好,俄然肚子收回咕噜噜的叫喊声,姚希若俏脸一红,细若蚊蚋的说道:“就、就是有点儿饿了!”
二十丫环寂静半晌,有三个丫环站了出来。
顾伽罗很对劲,染了鲜红凤仙花汁的手指虚空点了点那三人,道:“你们到我近前来。”
顾伽罗坐在堂上的罗汉床上。没有立时把人叫出去。而是先看了看手上的花名册。这册子上每人一页,页面上详细列了然丫环的姓名、春秋、父母亲人,以及何时进府当差。都曾在甚么处所当过差,当差的时候得过甚么嘉奖或是惩罚,当然另有其家中亲人在那边当差等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