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下聘了,宁氏便暗自拨拉起了小算盘。
都是齐家的嫡出血脉,她们东府模糊还比西府更‘正统’一些。
最闪瞎人眼的倒是两大箱子特地铸成各种吉利图形的金银锞子。
宁氏不在乎的摆摆手,然后笑着对县主道:“传闻要给姚家下聘了,我是勉哥儿的亲娘,便想着过来瞧瞧。大嫂,我可不是不信您,只是……唉,我们都是做母亲的,疼惜儿子的表情,想必您也能了解。倘有失礼之处,还请大嫂包涵。”
笑着点了点头,县主表示‘了解’,然后请宁氏入坐。
宁氏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方才顾伽罗坐的褥垫上,手肘放在炕桌上,体贴的问道:“大嫂,不知聘礼票据可都订定好了?”
县主唇边闪过一抹讽刺,得,好话歹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甚么?
齐家的姻亲和故交纷繁上门来道贺。
县主顾念身份。有些话不能说得过分。
愤怒之下,她一时失了明智,阴阳怪气的说道:“侄媳妇也太小瞧县主了,我们齐家哪个不晓得县主娘子家私丰富?他大伯交战多年,不知攒下了多少好东西?抄家的时候,却没有抄走多少……”
县主叹了口气,“罢了,摆布也不剩几天了。”
聘金只要一千八两白银,加上那些点心、茶叶、果品和酒水等物,也没有超越三千两。
县主内心很对劲顾伽罗的表示,面上也冷了下来,淡淡的说道:“是呀,弟妹如果感觉我做得不好,大可亲身来做。当了这几个月的家,我还真有些累了,正想好生安息一下呢。”
话音未落,外头便响起了小丫环的通传声,“宁大太太来了!”
清河县主是皇后的侄女。应当不会抹了皇后的面子。
县主冲着顾伽罗使了个眼色,嘴里却对宁氏道:“弟妹来得巧,票据我方才订定好,正想跟顾氏筹议完,便拿去给大伯母和弟妹过目。可巧你就来了,如此,倒也省了我的事儿。弟妹,你且瞧瞧吧。”
下聘可不件小事啊,男家送到女家的聘礼有多少,直接干系到了男家的面子以及对新娘是否看重。
“母亲,这聘金会不会太少了?”
齐家能给齐谨之破钞近十万两的银子娶媳妇,轮到齐勉之了。即便齐家大不如前。也不能相差太多。一半是不敢想了,但三分之一总能达到吧。
过两天便是个黄道谷旦,是齐家向姚家下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