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用力点头,“嗯,我必须归去。表哥回京这些日子了,应当也听到了坊间的流言,我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我不想再加上一条无情无义、薄情寡恩。”
顾伽罗闻言,内心好不熨帖,她感激的笑了笑,然后看向顾则安和宋氏,“父亲,母亲,表兄,我是齐家的大奶奶,齐家出了事,我该当归去!”
可齐勤之竟然一箭将人家射杀了,还没甚么诚意的丢出一个‘手误’的借口,永宁土司如果还能忍下去,那才真是‘贤人’呢――永宁的少仆人齐家人都敢杀,那么明天,齐勤之再来一个‘手误’,将永宁土司也干掉,又该如何?
事关本身的毕生,顾伽罗没有担搁,回房便给冯明伯写了信。
贤人不是没想着将西南的军权夺返来,他曾经操纵齐家东西两府的内斗,趁机往大营里掺沙子。但齐令源也好、齐令先也罢,别看他们两家之间斗得你死我活,但很能分得清主次,于西南大营的事件上更是慎之又慎,毫不给任何人介入的机遇。
顾则安对劲的点头,扭头笑着对宋氏道:“伽罗进益了。”畴昔的‘顾伽罗’对朝政并不如何体贴,一心只想着做买卖、捣鼓一些奇奇特怪的的东西,顾则安很不喜,却想到早亡的冯氏,不由对这个长女多有顾恤,也就任她去了。
一家三口谈笑了几句,氛围也和缓了很多。但一想到齐家出事,顾则安还是有些担忧,“伽罗,齐家酿出这般大祸,贤人必将严惩。夺爵毁券,抄家放逐,都有能够,你、你――”
冯明伯正想去顾家呢,顾伽罗的信就到了。冯明伯立即让送信的归去报信,说他下午就去拜访姑丈和宋夫人。
宋氏也跟着点头,“没错,自打香儿返来后,她变得愈发聪明、懂事了!”内心却道:那是天然,她宋氏教养出来的女儿,岂是那等不知那里来的孤魂野鬼能对比的?
可现在……莫非真要看着顾伽罗一个金尊玉贵的大蜜斯去齐家这条必定淹没的大船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