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算起来,他们和顾伽罗相处也没有几年时候,但人是有豪情的,饶是他们自幼接管最严苛的练习,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顾伽罗抱过幸幸,清河县主则接过阿福,婆媳两个同时看向齐严之。
望着空空的石墩,顾老国公爷轻叹了句:“二十八虎,现在也只剩下我们几家了!”
仿佛面前这个当了十多年绣花枕头的侄子,并不如表示的没用。相反,他乃至在家属中扮演了非常了不起的角色。
齐严之见状,心中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气。他最大的担忧就是家里人不信他,然后被外人钻了空子,终究给齐家变成大祸。
而听侄子话里的意义,“暗”是与皇家相对峙的。
萧十三!
隐在树上的萧十三没有出声,但呼吸声较着粗重了很多。
可水滴石穿啊,顾伽罗至心待他们,又未曾起过操纵他们的心机,乃至还给他们安排了稳妥的退路……
“少主,您这是要去哪儿?”
顾伽罗脸上写满迷惑。这名儿听着有些耳熟,可她就是想不起是那户人家。
英国公世子用火把将四周吊挂的油灯扑灭。
现在清河县主婆媳两个肯跟他走,那么他有七成掌控护住齐家,顺利等父亲带领援兵杀回都城。
恰好、恰好少主出身四大国公府,只要这四个家属一日不交出兵权,皇家与他们就是死敌!
顾伽罗的各种好,萧九他们如何能不心生波纹?!
这小院内里看着与四周的修建一样,断壁残垣,墙上、屋脊上荒草横生,很多年都没有人住过的模样。
顾伽罗心慌得短长,“甚么受伤?大、大爷好好的去插手寿宴,如何会受伤?”
萧十三没有停顿,冷冷的说:“前卢国公府。”
“我素知长宁公主的影卫个个神勇不凡,可我齐家的秘药也不是茹素的。”
“……方才,我已全了我们的主仆情分!”
刚才说了,萧九对萧十三的技艺再体味不过,倘若萧十三没有放水,就算齐严之是偷袭,也不成能胜利。
顾伽罗和清河县主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不知到底是被雷声吓的,还是被这不成思议的本相惊到了。
“……”
“母亲,我们走!”
别的几家的人都没有说话,只紧紧跟上。
这时齐谨之才看清密室内的布局,正中一张石头长桌,两侧各放着十四个石墩。每个坐位前都放着烛台、茶具等器物。
逃命?环境已经这般告急了?皇家真的要对四大国公府动手了?
齐严之一行人悄悄从内院撤出来,一起上专门找僻静的巷子走。
进了入口,下了台阶,入眼的则是一间铸铁打造的密室,密室四周,另有几间稍小些的房间。
焦雷炸响在耳边,仿佛重锤砸在了人的心头。
足足又过了一刻钟,萧十三才吃力的吐出几个字:“齐家秘药,公然霸道!”
萧十三供应的信息量太大,顾伽罗一时没法消化,但她抓住了几个关头词,“巧?同一座天井当中?哪家天井?”
“少主,该说的部属都说了,部属劝您一句,外头正乱着,很不平安,您和几位还是待在齐府为好。”
烛台上的蜡烛只烧了一点,茶具很洁净,明显这里常常有人来。
见此环境,萧九叹了口气,拾起瓷瓶,从内里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塞进萧十三的嘴里。
妙真大师送给她的影卫,本来是她的庇护者,眼下,仿佛变成了风险她的索命徒!
……
因为她晓得,丈夫不奉告本身“暗”的存在,毫不是不信赖她,而是碍于她的身份。
齐严之握紧手里的瓷瓶,侧头对清河县主两人道:“大伯母,阿嫂,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