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慕容熙还是慕容歌,心头都缭绕着千思万绪,各有担忧。唯独老夫人没甚么神采,马车一起行驶到宫门前,下了车,由小寺人领着走太长长的宫中甬道,又接连过了几道内宫门,这才到了太后居住的寿康宫。
老夫人一时有些讪讪,开口道:“这是长孙女。”
老夫人一颗心立马提了起来,慕容锦乍然被喊到名字,也是一惊,就是慕容绣,握着筷子的右手都忍不住捏紧了,只听慕容锦轻声答道:“是,父亲已经承诺我了!”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大夫人,径直道:“开饭吧!”
人老了,最怕的就是被说不顶用,老夫人也不例外,现在见慕容复这般倚重本身,心头再多肝火也消逝了大半,抿唇道:“有大媳妇筹措,我这个老太婆就不跟着添乱了!”
府上正值多事之秋,慕容复固然不正视慕容锦这个庶子,但是作为父亲,如何也不至于停滞他的出息。而他和大夫人,毕竟多年伉俪,就是再厌倦,面上也还得顾着她戚国公府的威势,更何况此次慕容熙和太子的事情有了转圜,慕容复就似那墙头草普通,毫不踌躇掉转了风向。
现在,合座沉寂,乃至连衣角裙边收回的轻微摩擦声都能听得见。
慕容歌听话的坐到老夫人身边,见老夫人神采不好,安抚道:“祖母,别活力,母亲和大姐必定是有事担搁了!”说是这么说,但老夫人一贯讨厌不守时的人,特别大夫人和慕容熙迩来还特别不招老夫人待见。
老夫人身边一贯不是慕容复佳耦就是慕容熙,慕容复偶尔早退或许还是司空见惯的事,毕竟他“公事繁忙”,但是明天都差未几到时候了,不但慕容复没来,就是大夫人和慕容熙也不见影子。
早晨,又是每月两次的例里手宴,老夫人的腿脚已经大好,瞥见慕容歌,不由暴露了驯良的笑容:“歌姐儿,来来,坐祖母身边来。”
而大夫人呢,微浅笑的夹了一块糟鹅掌进碗里,小口小口吃着,看着满屋子或惊奇或沉默的目光,暴露了笑容。慕容复笑道:“夫人能如此作想,为夫非常欣喜。如此,锦哥儿,你此后如有甚么需求的,可直接找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