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歌手足无措的时候,一声淡薄的嗓音穿透车壁,从火线传来:“墨扬,不准混闹!”
不是吧,他能闻声她们马车里的动静?
慕容歌一张脸红成了番茄,下认识将墨扬往远处推了推。
究竟是青菱想多了,墨扬不但没有表示出介怀的意义,反而轻描淡写的道:“哦,你说面具啊?阿爹上疆场的时候被仇敌划伤了脸,为了不吓到怯懦的人,以是才一向用面具遮挡着。”
闻言,墨公子面上模糊荡着赞美的欢愉,明显应当为她的自傲感到欢畅,但不晓得为何,他却有些鼻端发涩,心疼起来。
“啊哈?”慕容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有不对,就是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凡是做天子的,就没有不爱听阿谀话的。
紧接着又是高呼万岁的声音,数百张口异口同声的喊,一时殿内震惊,气势惊人。
小墨扬非常享用,愉悦的在慕容歌胸前磨蹭:“小七姐姐,你这里好软。”
敢情底子就不是甚么奥妙的模样?
闻言,天子忍不住龙心大悦的道:“真的?甚么紫玉砚,快呈上来我瞧瞧。”
天子也不避嫌,主动往龙椅边挪了挪位置,给柔妃让出了一方能够落坐的空地以后,将柔妃拉坐在身边,笑容可掬的道:“爱妃,你给朕好生瞧瞧,这玉到底是甚么来头?”
因为连慕容歌都不晓得原委的事,青菱感觉墨公子或许有甚么难言之隐。
青菱和素简抿了抿嘴唇,压住即将要扬起来的笑容。
“太后娘娘言重,这些都是微臣们该尽的本分。”底下,官员们异口同声道。
青菱和素简但笑不语,慕容歌脸上一热,不敢再辩白了,低头把小墨扬搂紧。
那官员早就筹办好了,天子的话一出口,他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他口中翻土所得的上古紫玉砚。苏公公接过那紫玉砚以后径直呈给了天子,大师忍不住也跟着定睛看去,见公然晶莹剔透,无一丝正色,最可贵的,是那紫玉砚中模糊透出的缥缈龙气,彰显着它的不凡。
大殿的正中间设着天子的龙椅,天子的身边坐着皇后,下首是盛贵妃、萧淑妃、柔妃等职位较高的妃子,再下首,则坐着几位非常受宠的贵嫔。
天子和太后笑眯眯的承了大师的贺,由太后开口道:“明天固然是哀家的生辰,但大师也不必过分拘礼,该做甚么就做甚么。现在朝廷安稳,四海升平,都是大师经心极力的成果,哀家和天子便借由这个寿宴,略备薄酒,感激在坐的诸位一番了。”
慕容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又是一笑:“谁让你是墨扬的义母。”
柔妃得天子眷顾的另一个来由,就是她精于鉴宝。历代的宝贝,只要她拿在手里看上一会儿,就能说出它的成色,来源以及当时的锻造工艺,天子闲来无事时,还曾开了外务府,拿出几件镇国之宝来让柔妃品鉴呢。这会儿,天子当然是迫不及待的要让柔妃看上一看了!
天子眉头一挑,笑道:“甚么吉兆?”
那官员不着陈迹的往戚国公一家人的方向瞥了一眼,这才说道:“回皇上,克日为了给太后娘娘办寿宴,宫里移栽来很多珍奇果树,昨日翻土栽种时,竟然在御花圃的土底下翻出一方上古紫玉砚来,皇上,紫色是吉利的征象啊,寄意紫气东来。想来,应当是上天打动于皇上您的勤政爱民,故特地降下这番吉兆,保我乾隆江山耸峙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