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面上犹疑不定,只当自家蜜斯在强颜欢笑,心中更是疼惜,道,“这新夫人说来女人您也晓得,也是您的堂姨母,常常来府里的那一名,蜜斯……”说着,柳嬷嬷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踌躇着甚么。
大梁朝有三大闻名的最高学府,国子监、应天学院、白鹿学院,前者国子监是所皇家学院,内里的门生多是皇亲贵戚,官员之子,除非你家世卓然,不然如果没有真才实学的话,倒是进不去的,这也形成了国子监里良莠不齐的状况。
柳嬷嬷心中熨帖,微微抬高了嗓子:“蜜斯,恕老奴大胆,您这位姨母恐不是个善茬啊!当年夫人活着时,她就常常过府,仿佛……”说到这里柳嬷嬷似是有些难以开口,但心中的气愤又升腾了几分,咬了咬牙道:“仿佛与老爷有些牵涉不清。米嬷嬷和老奴都提示过夫人,可夫人始终不信赖。厥后,她还老是调拨夫人撤除府中的两位少爷,只是夫人那般心善的人又岂会脱手?”
“知心倒算不上,不过就是尽本身的本分罢了,比不得mm有才气将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白姨娘轻柔一笑,倒有几分江南女子的神韵。
看着汀兰心中划过一丝赞美,这两年她一向成心的在培养身边人的才气,汀兰沉稳,只是紫苑她们几个仍有很多不敷。她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固然如许说有点冷情,不过糊口在这相府中,稍有不慎就有能够满盘皆输,这也是必定的。
时下,都城裴家的这一枝无疑是最凸起的,裴老太爷活着时官至从一品大学士,在今上即位之时又有从龙之功,虽在今上即位之初因病去世,但当时的裴修之早已是从四品的吏部员外郎,裴家的人脉加上她外祖家毅国公府的支撑,且今上念及裴老太爷当年的功绩,天然对裴修之各式提携,使得裴修之才不到四十便位极人臣。
两人恍然大悟,同为妾室,又都生有一子,白姨娘确切没甚么可惧的。
当夜幕来临时,宁宣正坐在打扮台前任由紫苑给她梳发。未几会儿,柳嬷嬷走出去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宁宣多少也猜到是甚么事了,漫不经心的问道:“嬷嬷,出甚么事了?”
而应天学院和白鹿学院是自前朝就存在的官方学院,而后大梁朝建立以来,皇室又投入大量财力物力,自非普通学院可比,豪门后辈多以进入这两大学院为傲,宁宣的伯祖父,也就是全部裴家的大师长担负应天学院的山长也有十来年了。
宁宣对胡氏和白氏的比武恍若未闻,也将胡氏的神采看在眼中,在心中嗤笑了一声,这胡氏倒有几分小聪明,不过一个只依仗几分薄宠而无任何背景的妾室罢了,真觉得为裴家生了一儿一女就是主子了,真真是笑话。
白姨娘见到本身儿子,眸中溢满了慈爱,裴家的男人自六岁就会上族学,八岁以后就会搬到外院去住,自是不能日日都见到面,此时见四蜜斯与宇浩靠近,自是乐见其成。
“哎哟,我的女人啊,意蓝家那口儿说,老爷要娶新夫人了”,柳嬷嬷看着自家蜜斯那愈发酷似夫人的容颜,满面哀容,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安慰道:“蜜斯,您也别难过,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这满都城闺秀除了皇城里的那几位,就算进了裴府也得安安生生受着。”
“女婢却感觉一定,”汀兰低头略思虑了一会。
“不必,之前如何样现在还如何样,这白姨娘也是个聪明人”宁宣感慨道,这白氏倒是明白,这日子还长着呢,一时的得失又算得上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