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年将来,这寺里还是老模样。”宁宣顺手一指,语气里带了一丝回想:“犹记得当年髦且年幼,娘常常带我来这里,这弓足池老是一片碧绿,当时我还问过为何这金连池没有一朵弓足花却还叫弓足池呢?”
因着河南水患,十多天之前都城就涌入数以千计的灾黎。越往般若寺方向而去,这路上都是三三两两的灾黎。
“多谢宣表妹体贴。”杨沁婉此时也感觉本身反应过分,不天然的抚了抚袖口:“屋子里太闷了,便想着出来透透气,便一时忘了叫人出来。”
“夫人那边有甚么动静吗?”晚膳后,宁宣不想那么晨安息便带着汀兰往院子内里漫步,一边随口的问道。
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宁宣都会单独过来住上几日,因着裴家每年奉上不菲的香火钱,她每次过来也都添上很多,是以她住的配房一向都是空着的,这回为了便利给安排的配房也都是挨着宁宣的。
宁宣看着汀兰说的玄乎其乎,实在她并不如何信赖,轻声叹道:“娘也曾拿这话哄我,现在想听也听不着了。”
只是刚转过身,却见离她们的不远处的树荫下好似有灯火闪动,乃至能看到女子的裙角。
很久,只见那树下缓缓走出一道人影,鲜明是随她们一起上山进香的杨沁婉。
宁宣一行人是下午解缆的,比及了般若寺已是靠近傍晚了,正赶上晚膳。
宁宣的面庞覆盖在暗影下,只见她眉头微微一挑,望着提着灯笼走近本身的杨沁婉:“这么晚了,婉表姐一人在此处?”
只是冬眠了这么久,怕是来势汹汹。
“传闻是当年太祖天子流浪时在此借居,有一天这金连池却无端呈现一朵弓足,竟然见太祖天子靠近就直接化作一道金光直突入太祖天子的眉梢,厥后太祖天子起事颠覆前朝建立新朝时,命人重新补葺了般若寺,又亲身将这莲池定名为金连池,这才为人所得之……”
“都筹办安妥了。”秋华轻声应道,只是略带一丝犹疑的问道:“夫人,我们真的这么做?”
大早晨,一个女子单独呈现在离她们所住配房较远的金连池,如何能不胆小和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