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说的没错,现在京中的局势庞大,储位之争已垂垂拉开了帷幕。
“天然是尽力打压康郡王府。”裴宇涵唇角微勾,面上还是一片淡然,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感到了一丝寒意。
昨儿突发奇想,没想到结果还不错,正欲开口时,一婢女恭身出去禀报导:“蜜斯,表蜜斯过来了。”
“嗯,出去吧。”裴修之挥了挥手,待裴宇涵回身时又提示道:“眼下储位不决,涵哥儿,你与璟王府的间隔还是不要太近了。”
“是”长安回声,略微游移的问道:“那位对康郡王府真的……”
宁宣表情很好的将花瓶玩弄在在窗边的小圆桌上,将那几支暗香怡人的梅花缓缓插入瓶中,勾了勾嘴角,唇边挂着一抹舒心的笑容。
“绿竹,昨晚让你找出来的水晶瓶放水了吗?”宁宣手里拿着几支半盛开的梅花,是在给祖母存候返来的路上从园子里折的。
何况今上还没即位时,康郡王府但是站在靖王一边,没少帮着打压今上,直至今上即位已成局势所趋时,才临阵背叛。
裴修之没有作声,但看着宗子这淡定的模样,心下考虑开来,毕竟寻求好处最大化才是他的目标。
“这……是我想岔了,不及你想的远。”裴修之终是长叹一声,他能稳坐左相之位毫不是偶尔,天然有着分歧平常的灵敏力和政治手腕。
裴宇涵扫了一眼身边的长安,嘴角微勾:“是或不是又有甚么辨别,关头是父亲如何想。”
实在杨沁婉感觉本身是很难讨厌这个宁宣表妹的,大抵是这类世家女子的本身涵养,而裴宁宣又是这内里的其中俊彦。
“父亲只是体贴则乱罢了,儿子也是方才回府才气不受其扰。”
今时分歧昔日,康郡王府早已逐步式微。
“没想到这瓶子插起花来还挺都雅的,比那青花瓷的都雅多了。”绿竹看着那几支梅花插在轻巧剔透的瓶子里,愈发显得朝气勃勃,鲜艳欲滴,由衷的赞叹道,之前感觉这花瓶也就一向会放在库房里,没想到倒还派上了用处。
余光瞥了一眼宗子,眸中已垂垂凝重起来,正色道:“那依你之见呢?”
裴宇涵眸子微眯,似笑非笑:“呵,父亲担忧甚么?”
如许看来,打压康郡王府的确一举数得,又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