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铁了心肠要拿白芷水挡箭了。
妇人不断地叩首,“咚咚咚”的声音在喧哗的群情声中非常高耸,用力之大,不过几下,额头就淤青一片,更有血丝排泄来,连地上都染红了。
琴老夫人狠命地杵着拐杖,“到底是如何回事?”
琴东山清咳两声,“大人的事,小孩子插甚么话,嬷嬷,把娇娇带下去。”
年青男人蒲伏在地上,哭喊着甚么,因为情感太冲动,琴琬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清楚,而年长的男人则不顾形象地大哭。
年青男人说到前面,急红了眼,“大夏季的,小的一家露宿街头也没甚么,但是小的祖母年龄已高,实在经不起折腾,实在没法,才找到大人,但愿大人能脱期段时候,小的已经找了份活,必然会尽力赢利,还了大人的银子,只求大人能留下小的的屋子。”
盛京里放印子钱的,背后就是几个大世家,被印子钱逼死的人不是没有,鬼哭狼嚎上门求脱期几日的也有,可都不会找上真正的店主,毕竟,这些世家都藏得很深,连老天子都不晓得,布衣百姓又怎会晓得?
四周群情纷繁,锋芒齐刷刷地指向了白芷水。
“天然不是,”回话的仍然是年青男人,此时,同来的三人中也只要他有胆量回话了,“小的是在‘国色天香’里与一名管事签的左券,那管事说他是相府夫人的部下。”
白芷水一脸波澜不惊,嘴角带着戏谑的笑,看着脸红筋涨的琴东山。
纪氏一脸公理,就差发誓了,“夫人这些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府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奴婢在做,以是内里不晓得真相的,不免想岔了。奴婢从不过问府里的中馈,私房也就是每个月攒下的月例。”
“把门关了。”琴东山一声令下,小厮们就朝门边走,内里那么多人围观,不晓得又要传出甚么流言。
明着不可,那就公开里做。
“娇娇,你来做甚么?”白芷水一眼就看到了琴琬,忙叫夏嬷嬷将她抱起来,站在她身后。
“不能关!”年长的男人大吼一声,“我们一家三口还要活着出去呢,不能关。”
琴琬才不管琴睿焯说了甚么,拉着他朝外走,两人走到侧门的时候,门外已经围满了看热烈的人,街上另有很多人朝这边挤来。
白芷水扫了地上的三人一眼,“你们说是相府夫人放的印子钱,但是她亲手把银子贷给你们的?”
琴琬怯生生地朝白芷水望去。
“爹爹,”琴琬叫住了琴东山,“这事还请爹爹弄清楚,要晓得,在祖母返来前,内里都觉得相府夫人是纪姨娘呢。”
以是,这事完整与她无关。
琴琬皱眉,朝琴明月看了一眼,对琴睿焯说道:“哥,我们去看看。”
“蜜斯,这……这是甚么话,”纪氏急了,“奴婢也是服从老爷的叮咛,夫人身子不好,后院的事不能没人管,以是奴婢才暂期间替夫人办理后院。奴婢服膺本分,绝对没有做有损夫人名声的事,更不会做对不起相府的事。”
就是这三人非要找店主,也该是窦府才对!
先前还哭天喊地的纪氏,此时狼狈地站在琴东山身边。
越想越感觉是如许的琴老夫人认定此事就是白芷水用心抨击!
琴东山与白芷水紧随厥后。
“国色天香”是白芷水的陪嫁铺子,不是酒楼,只是个胭脂铺,能把人带到铺子里放贷,要说那人与白芷水没有干系,谁也不信。
可如果不给白芷水一点色彩,外人还觉得他怕了她,怕了护国公一家。
“贱人!”琴东山挥手,一巴掌还没拍下,就被白芷水高傲的眼神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