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夜怀礼握住夜怀央的双肩问道:“央儿,她怎会无缘无端招你进宫?我不在的时候你又做甚么事了?”
闻言,楚惊澜冷冷地责问道:“她冒着风雪出去是为了接谁?你倒好,说翻脸就翻脸,把她一小我甩在雪地里,可曾想过她的感受!”
回到寝室,夜怀央已经喝完了药,正蜷在床沿笑望着楚惊澜徐行而入,锦被横搭在腰间,暴露半截玉足,奸刁地勾着床尾那一串雪色真丝流苏,痒得紧了就缩返来,过一会儿又闲不住地伸出去,玩得不亦乐乎,浑然不像个病人。
楚惊澜拿来两个软枕塞在她背后,然后风俗性地握住了她的柔荑,道:“甚么时候醒的?如何也不叫我?”
在月洞门后守着的唐擎风闻声这话顿时抹了把汗,暗想小祖宗你醒得真是时候,再晚一会儿外头这两位该打起来了。
夜怀礼一想起夜怀央之前所受的诸般委曲就大为光火,俊目当中似有火焰在跳动,直直地冲着楚惊澜而去,也不管他是甚么身份,大有新账旧账一起算的意义。
“别哭了,大哥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夜怀礼只想把她带离楚惊澜身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随口扯了个来由:“你这都病了多少天了也不见好,老这么咳下去嗓子坏了可如何是好?大哥想让本家的大夫给你看看,你听话,跟大哥归去。”
“是,吾妻最聪明。”
楚惊澜抚弄着她光滑如缎的青丝,淡然一笑:“你晓得我好不就够了。”
楚惊澜缓缓起家走到他面前,沉声道:“她哪都不会去,本王会照顾好她。”
说着,楚惊澜在她脸颊印下一吻,满含宠溺之情,她咯咯笑了半天赋道:“人家都说如果娘亲聪明的话,生出来的孩子必然是人中龙凤,唔……为了这个你得嘉奖嘉奖我。”
气更加不顺了。
“为甚么?”夜怀央不解地问。
夜怀央不说话,两串晶莹静悄悄地划过脸颊,夜怀礼猛地僵住了。
“那我就等着夜将军了。”楚惊澜安闲回身,湛蓝长衫划起一道清冷的弧度,旋即隐入了门隙当中,不复得见。
“我十年前就晓得了。”夜怀央娇声夸大着,更加抱紧了他,“他们都没有我聪明。”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都成了她索吻的来由,真是翻出新花腔了,楚惊澜很有些哭笑不得,却自发覆上来轻吮着那片嫣红的唇瓣,待探至潮湿的舌尖,药汁的涩苦便传了过来,他沉浸此中,甘之如饴。
对峙的僵局刹时被解开,两人前后排闼而入,瞧见夜怀央正撑着胳膊从床上爬起来,立即大步迈畴昔扶住她。
夜怀礼只当看不见楚惊澜那满含嘲笑的眼神,温声哄着夜怀央:“央儿,大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央儿,起来做甚么?快躺好。”
“我为何翻脸你不清楚么?若不是因为你,我们兄妹二人又何至于此!”
楚惊澜一把捞起她的身子往内里挪了些,然后脱鞋上床,她顺势倚进了熟谙的臂弯里。
“哥哥,我没事,想起来坐坐。”
“可你不必如许的。”楚惊澜侧首看着她,乌眸中升起丛丛炽亮的火焰,灼得她的心又暖又痛,“你已经弥补了我这二十多年统统的空缺,充足了。”
“我没开打趣。”夜怀央的声音从他胸口飘了出来,又闷又涩,“我今后做的事迟早要拖累夜家,你把我除名了对大师都好,从今今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就当我是……最后再抱你一次。”
楚惊澜沉了脸,场面一触即发,就在这时,窗外俄然电闪雷鸣,将这暗沉的天幕劈开一道藐小的裂口,不消半晌,滂湃大雨来袭,瓦檐就被黄豆大小的雨点子敲得叮咚乱响,低低的咳嗽声被掩了畴昔,却没有逃过两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