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缓慢承诺,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抚上了她的粉颊,轻缓摩挲,温情安抚。
现在外厅俄然传来了门闩碎裂的声音,下一秒薄湛已闪至跟前,眼睛发直地瞧着这一幕,双臂后知后觉地缠上了卫茉腰间,发觉她肚子坚固如石,心顿时吊到了半空中。
“茉茉……”薄湛看着她刚毅的面庞,心中无法如同排山倒海普通,只能软声哄着,“我们先回侯府,此事过后再议好不好?”
门扉一张一合,夹带着暖风拂过珠帘,动听丁宁声中卫茉穿过月门来到周慧的面前,看着她缓缓转过甚来,暴露一张蕉萃惨白的脸和微带惊奇的目光。
登上王府门前的马车,薄湛弯身把卫茉放在了软榻上,手探至她腹底,还是硬邦邦的,他喉结转动几下,才要开口便闻声她轻唤道:“相公。”
“你――”周慧咬紧银牙,一脸悔恨之色,随后痛苦再度袭来,她眼角一抽,猛地扣紧了桌角,长甲齐根折断,划出刺耳的响声。
“又是御史案……”周慧眼中出现惊奇,转眼又被痛色袒护,却强抑着问道,“一个两个都来问这御史案,欧晏清究竟与你们靖国侯府有何干系?”
“我的确是死了。”卫茉昂首看她,红唇浅弯,却无一丝暖意,乃至还带着些幽魅,“只不过灵魂又附在了卫茉身上,死而复活了。”
“你……你莫非是……”
卫茉也不吱声,就这么直挺挺地看着他,即便已经站得腰酸腿疼,眉头都未蹙一下。
“你做了甚么!”
卫茉翘了翘嘴唇,把薄湛的手从臂上拂下来然后牵着他往王府内部走去,行动一气呵成,薄湛竟反对不及,脑筋亦似停摆普通,再找不到辩驳的来由。
周慧一愣,忽见卫茉眼中厉光乍泄,似罗刹附体,她尚未反应过来,卫茉两指疾出,细白葱甲自她面前划过,腰间似被甚么东西戳了一下,斯须以后,腹部蓦地钝痛起来,似庙童撞钟,一下又一下,极有规律。
一盏茶的工夫他就进了城,沿着朱雀大街扬鞭奔驰,很快就到了煜王府门口,暗卫们见到他来了纷繁跪地施礼,一片黑甲顷刻如潮浪般伏低,暴露一抹水蓝色的纤影,傲然鹄立此中,分毫未动,清湛如水的眸光如有似无地扫过来,在薄湛心中恰如投石入林,惊起无数鸟雀。
“我在。”他沉沉地应了声,眸中忧色涌动。
闻言,周慧顿时见鬼似地盯着她,瞳孔溢出无穷惊骇,抖着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