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而后缓缓道:“王妃行动不端也不是头一次了,本王之前多番劝戒都毫无感化,现在也是无能为力,若夜将军执意让本王给个交代,本王唯有休妻以示公道了。”
楚桑淮沉眼扫鞠问下数人,道:“行了,都起来吧。”
茶话会的事情很快就闹到了天子那边,王、谢、夜三家齐聚云台殿,氛围呆滞。
“要不是谢芸推了她一下,结果更加不堪假想。”楚惊澜想起那种能够性就心不足悸,声音止不住地发沉,“央儿说这件事绝非偶合,皇后也在里头插了一脚。”
“律王殿下,还请您给臣一个公道的交代。”
夜怀礼立即就明白了,想必他是趁央儿睡着才返来守着她的,思及方才他执扇为她驱热的模样,夜怀礼内心似被甚么东西震惊了,但只是一晃而过,转眼他便规复了以往的冷酷,迈步朝外走去。
明天闹出这档子事他是不想来的,可王婉婷毕竟挂着律王妃的头衔,他只能自认不利,现在夜怀礼这般咄咄逼人不给他留半点儿面子,更加让他悔恨阿谁肇事精,他忍不住暗想,就连皇后都借口动了胎气不露面了,凭甚么让他给王婉婷擦屁股?干脆借此休了她一了百了,他此后还能落个安闲!
王颍眼角微微一抽,皱纹较着深了,透着几分沉怒之色,但语气还是淡然,乃至有种尽在把握的张狂意味。
宫女仿佛抖了下,竭力稳住声线说:“是,奴婢记着了。”
“回娘娘的话,太医替澜王妃把了脉,说她并未有身。”
汉白玉长阶的绝顶,澄金龙椅灿烂四座,穿戴赤衮金履的楚桑淮斜倚在上,好整以暇地抚着下巴,仿佛看戏看得恰是鼓起。
“去查查是何人送的信,别的再派些人手盯着毓兰殿,凡是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回禀于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