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摇了点头,道:“奴婢当时年纪不过四五岁,不过模糊记得是一个叫柳树村的处所,村里种满了柳树,奴婢家院子里栽种了一棵枇杷树,每年阿爹都会将枇杷摘下来送到镇子里去卖钱。”
周菀笑了笑,“不如明面上调派一名资格深厚、办事纯熟、名声上佳的官员为主钦差,而程青羊为副钦差,别的调派暗卫暗中全面,如许明暗适宜,才气更好的措置江南之事。”
天子点了点头。
“你先起来,关于家人,你还记很多少?”
“郡主殿下。”
福慧皱眉想了想方道:“有阿爹,有阿娘,另有个弟弟,仿佛不过两岁多的模样。”
周菀看着那双澄彻的双眼,有些不解,道:“大人仿佛有些冲动?”
周菀倒是有些不附和,“南边水患,至今没有上报,必然是南边宦海高低沆瀣一气,调派程青羊去,倒是有些不铛铛了。”
“内里的日子当真是这么艰巨吗?”
周菀点了点头,“你放心,不管能不能找到,都会奉告你的。”
“运气好?”周菀似是不解。
“夜深了,我要睡了。”
是夜,崇庆宫的灯火照得透亮。
“殿下还小,不知十五年前那场大水,一夜之间,全部南边都成了泽国。进宫以后,起码吃穿不愁,奴婢又碰到了好主子,没受甚么苦。”
“阿宁,你本日很高兴。”天子看着周菀,笃定道。
“你高兴,朕却有很多烦恼。”天子揉了揉眉心。
“殿下……”
周菀听此,便不再推让,翻开奏折一看,只见那折上粗心是察看克日都城流民日趋增加,细心查访之下,发明流民俱是糟了洪灾才流至京中,并且大多是从南边过来的,恐怕南边此时堤坝已毁,请圣上调派钦差去南边查访此事并稳定灾情,同时还要求处理都城流民滞留题目。她看了一眼落款,只见一手公整得楷誊写着三个大字:程青羊,恰是之前调查惊马案的大理寺官员。
程青羊似是有些冲动,见周菀搭腔,忙躬身道:“微臣没想到,本日竟有幸遇见郡主殿下。”
“会驰念他们吗?”
周菀迷惑的看了她一眼。
福慧轻叹一声,“运气不好的,要么是进了北里院,要么是烂成了城墙边的一抔黄土吧。”
“这小子就是年青了点,若略加历练,可堪宰府之位。”
“高低欺瞒,就是要派一个火眼金睛、见微知著之人去才气清除弊端。”
天子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万一,万一找到了呢,老是一个但愿不是吗?”
少女歪了歪脑袋,发觉到天子多看了一眼奏折,便有了猜想,“母舅中意之人,不就是上书之人吗?”
天子眼中尽是笑意,“阿宁感觉,甚么时候方是合适的机会?”
“这么多年了,早就散了,天大地大,去那里寻?”
“程青羊可堪大任,但资格太浅,如果南边没有水患,自是皆大欢乐,而如果究竟,那么南边宦海既然连水患都敢坦白,可见已经是胆小至极,派他一个入仕不久的小官畴昔,恐是有去无回。”
周菀绕到他身后,悄悄的替他捏起了肩膀,“母舅有甚么事,无妨与阿宁说说。”
“堤坝莫非不是每年都加固的吗?为何还会有此隐患?”周菀迷惑。
“你还记得甚么线索吗,我让人去帮你寻。”
周菀的声音斩钉截铁:“女学大成之日,便是合适之时。”
福慧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殿下,奴婢、奴婢真的不晓得如何感激您,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您一句话,奴婢毫不推让。”
“甚么都挡不住你这个小魔星!”天子悄悄点了少女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