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太后的神采不是很好,狠狠的瞪了天子一眼,道:“本来是说瑜儿的婚事,你无端的就提及承恩侯府了,哀家晓得你对承恩侯府又很多不满,到底是皇后的娘家,不看僧面看佛面,皇后多年在宫中勤勤奋恳,没有一丝不对,还不敷抵消承恩侯府的错误吗?”
太后轻描淡写几句,便落实了承恩侯府的错误,打一棍子又给一甜枣,与天子不愧是多年的母子,两人一唱一和的上马威,唬得皇后在太子的婚事再没有发言权。
皇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内心只期盼着但愿韩贵妃真的有这个筹算才好。她听天子说话的意义,对韩梦莹与四皇子的事情没有任何不满,看模样是真的非常爱好这个女人了,如许一想,便又感觉有些不平气了,自家的几个侄女儿,个个也都是钟灵毓秀的,凭甚么天子看不上。天子平常最心疼阿谁周菀就算了,毕竟是太后的亲外孙女,韩贵妃固然叫的好听是贵妃,说到底还是一个妾,一个妾的侄女都比她当朝皇后的侄女有面子,这就很不平气了。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了皇后一眼,道:“本来是庶女出身,哀家还觉得是人老了记胡涂了。”
皇后的心机顿时活泛了起来,论出身,周菀是平西王的女儿,父亲是当朝独一的异姓王,母亲是长公主,提及来甩这个韩梦莹几条街。就是出身过于薄弱了,家里最靠近的只要一个堂弟了,不过听闻周菀与周瑄的干系非常靠近,周瑄位列三公,如许算来,背靠着周瑄这个国之重臣,也不算差了,周菀是皇家的外孙女,宗室那边,对她也非常看重,固然之前杨清谋逆,将周菀掳走的事情是有点伤颜面,但到底没出甚么事,并且天子动静封闭的好,晓得的人很少,周菀的名声在全部大燕的贵女中属于一等一了,说到底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一个为国捐躯军功赫赫的父亲吗,正凡人都不会去黑她,而最首要的是,她身上,有皇后目前最最需求的一样东西——圣心。
天子点点头,道:“她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诗才,当真是了不得。”
话锋一转,太后接着说道:“不过,照天子说的,你们承恩侯府的女孩家,身份上确切是不敷婚配了。”
太子也跟着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母后,儿子孟浪了,是儿子的不是。”
至此,世人这才了然,天子没好气的道:“你们承恩侯府倒是打得好算盘,大的不可另有小的,总有一个能上是吧?”
天子的话语,倒是非常的粗鄙,皇后闻言,心下更是尴尬,当着太子和太后的面,她的脸皮算是完整的被扒了下来,说到底,还是承恩侯府已经式微了,才会被人想踩就踩一脚,皇后心下又悄悄的抱怨起娘家兄弟子侄无用,如果娘家有一人顶用,她当初又何必如此依托杨清呢?
皇后内心尽是苦涩,这个陈言朗御史官居一品,名誉很大,但是与之相对应的,脾气也很大,为人最是刚正不阿,便是天子犯了错,他也会劈面直言,愣头青一个,当日周瑾在疫城,拒了圣旨,最后身故,天子破格追封异姓王,统统人都不敢说话,就他站了出来,不顾周瑾已经死了,还是直接上书称周瑾抗旨不尊,不经君上,不该该受封异姓王,当时朝野震惊,天子较着不筹算究查此事,并且沉浸在落空国之大将的哀思中,就他跟个愣头青一样,蹦出来攻讦。
天子笑着道:“都城还能有几个陈御史,天然是他。”
皇后闻言一哽,瞪大了眼睛看向太子李瑜,满眼都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