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一听,荣嘉郡主颇得盛宠京中皆知,也不顾手头上的事了,忙回身进了内院。一起小跑着穿门过院,终究到达了国公夫人的院墙外,此时国公爷的小厮正在院外等待,忙道:“快出来跟国公爷通报,就说荣嘉郡主前来拜访至公子,问问老爷可否要筹办驱逐?”
周菀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越是富朱紫家的门房,眼睛越是刁钻,你我穿着繁华,便是不让进,手面风雅的话,通报一声还是情愿跑的。”
周菀先开车帘,福慧赶紧搬过一张小凳子,扶着周菀下了马车。
定国公瞥了杨氏一眼,道:“说来忸捏,都是府上奴婢多嘴多舌,听风就是雨,我长年忙于政务,故而忽视了儿子。”
伉俪二人仓促乘着肩舆到了外门处,翻开中门,迎了出去。
“他有伤在身,国公爷何必如此严苛?”周菀皱眉看着这对父子,感受不像是父子,更像是仇敌。
定国公皱眉,斥道:“你懂甚么,妇人之见!”
“昨日在马场,本宫的马吃惊了,幸得君公子捐躯相救,本日登门,一为看望,二为称谢,福慧。”
“昨日是二皇子亲身送他到了府门口,问他他也不说是甚么事。”杨氏面带愁绪,“爷您也晓得,我是个后妻,又是庶出,他自来是看不上我的。常常体贴他,他都感觉我是关键他普通。也不知他在内里惹了甚么事,跟二皇子搅到了一起,就怕太子殿下那边晓得了……”杨氏话犹未尽。
那小厮通报掉队了屋内,恭敬道:“老爷,荣嘉郡主来访。”
也不再解释,想了想还是道:“罢了,还是我亲身去迎吧!”
世人入了府门,便有软轿在此等待,“郡主,请。”
周菀看着郑嬷嬷死力解释的模样,假装信了,便道:“那你去见张嬷嬷,央她从外祖母私库里取两支,别的我的私库里若另有甚么好东西都拿出来给我过目。”
“她如何来了?”定国公反问。
重新到尾,君珉都只是悄悄的看着,沉默不语。
“国公爷不必如此客气,冒然上门,本就是本宫失礼了。”周菀向定国公还了一礼。
肩舆行了约莫半刻钟,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君珉吊着右边胳膊站在院门等待。
“昨日至公子返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伤,也不晓得去那里玩皮了,右手都折了。”杨氏故作一副担忧的模样。
杨氏皱眉制止道:“爷,她一个小辈来访,何需求您亲身去陪着,不过一个郡主罢了,克亲孤女,从角门迎出去就是了。”
“左不过是招猫逗狗罢了。”
周菀冷酷的看了杨氏一眼,道:“不是被靠近之人蒙蔽了就好,本日人也见了,在府上担搁了好久,怕是教员要等急了。本宫就先辞职了。”
“也不晓得至公子又去那里肇事了,闹得一声伤返来,倒角郡主意笑了。”杨氏一开口就是不怀美意。
那小厮是常常跟从定国公在外办事的亲信,晓得此事轻重,忙进了院子里。
定国公看周菀施礼,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郡主肯驾临我这陋室,真是蓬荜生辉,何来失礼之处。郡主且随我来。”
“郡主,我们连名帖都没有,如许冒然上门,他们要不是给进如何办啊?”福慧有些担忧。
周菀看着郑嬷嬷捧着的盒子,翻开一看只要一支人参,挑了挑眉,问道:“不是让你拿两支吗?”
“库里一共就那几支,您向来风雅,送了一支给老帝师,淑妃抱病您又送了一支,您宫外的伯祖母病危的时候,送了一支,您的教员那送了一支,这七送八送的,情面来往几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