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兵器,另有的都是摆放整齐、装裱无缺的画卷。
“你叫甚么名字,是哪家的?”
她悄悄的抽出了一幅,摊开一看,是一幅字,卷到底也没有瞥见落款,周菀却一眼能认出这是她父亲的字,最后一个字似是顿了一下,写得有点歪,周菀一眼就认出这是她父亲的笔迹,并且应当是信手写的草稿。
周菀一想之下,便晓得了:“本来是定国公之子。”
“你不也没去歇息吗?”
她沿着楼梯往上走,饶是内心已经做好了筹办,但见到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待到世人都退下时,周菀抱着肥宝宝出了芳菲阁,沿着园子墙边,找到一处灌木前面,灌木后有一个小小的狗洞,狗洞里长满了杂草,又在偏僻之处,很不起眼,周菀还是前次在芳菲阁做客时,偶然中追着肥宝宝找到的。
周菀倒吸一口冷气:修雅剑!
周菀抱着肥宝宝转过狗洞,到了一处院落,院门从内里锁住了,院子里是一处上了锁的阁楼,阁楼门匾上书三个大字:思君阁。
“等放了学,你跟我去芳菲阁,肥宝宝现在长得可好了。”肥宝宝是四皇子送给至公主的那只红色狐犬。
“现在本应当是午休时候,郡主如何?”说话间,君珉低头看到了周菀桌案上摊开的术题。
她转头看看,看到一柄更熟谙的红缨长枪――夺魂枪。
一想到此,周菀眼眶微湿。
至公主忙道:“不消叫太医了,免得母后晓得了担忧,应当没甚么大题目。你先陪肥宝宝玩。”
修雅剑如何会在这里!
已经看到了她父亲的剑,在看到这柄长枪她已模糊预感到了。
少年摇点头,“郡主昔日里沉浸学业,怕是不熟谙我的,我与郡主同室上课,不过我的位置在那边。”少年伸手指了指课堂靠后的一个位置。
周菀昂首一看,说话之人一身弟子服,面庞精美,左眼眼角有一滴藐小的泪痣,看着不过十三四岁。
下午散学铃声一响,至公主便赶快拉起周菀的手往外走。
“我叫君珉,家父是定国公。”君珉笑着道。
修雅剑是她父亲周瑾用过的剑,本应当安设在将军府的库房里,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再翻开几幅,有的是书法,有的是画作,但都是近似的环境,没有落款,略带瑕疵。
君珉笑了笑,“我是过来拿东西的。雉二十三,兔十二。”
至公主摆了摆手,道:“母后这两日避风,不见人。”避风,普通是指过敏出痘。
君珉走后不久,课堂里就出去一个娟秀的少女。
她暗想,这院落固然上锁,但却没有太多灰尘,可见是不时有人打扫,连她父亲的信手涂鸦都细心保存,这院子的仆人会是甚么人呢?
将军府的寝室,父亲的寝室,被原模原样的搬进了这里。
周菀檀卷上的术题是: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