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菀皱眉道:“连奖惩都没有,岂不是显得我好欺负?起码要打一顿,才气平我心头之气!”
“君既无情我便休,此民气一变,再如何胶葛也就没用了,阿宁,放下吧。”天子悄悄的拍着少女的肩头。
周菀笑着点点头。
“母舅,感谢您,您为我做了这么多。”少女两眼满含濡慕。
信上笔迹如笔走龙游,少年意气跃然纸上,周菀只感觉心口微颤,如扎了针般一阵一阵精密的疼,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滴答滴答的落在案几上。
“哭好了?”天子坐到她身边,柔声扣问。
在他起家欲走之际,周菀俄然敛住笑意,开口问道:“那君珉这件事情,母舅又上心了多少?”
周菀似是被劝服了,“母舅如何过来了?”
“朕只是提了提,他那样的大儒,他如果看不上你,朕再如何强求也没用。”
天子悄悄的将屋门推开,屋内少女两眼通红,双手抱住双膝,怔怔的坐在榻上,闻声开门声,连头也没有抬。
周菀抹了一把眼泪,一边打嗝一边说,“他跑了,一声不吭就跑了!”
天子被看得怔了怔,愣了一会方道:“他本就不是良配,远远的走开了也好,对你好,对他也好,你们分歧适的。”
天子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额头,“傻孩子,几岁了?古往今来,有那么多天子,又有哪个真的能千万岁?自来天子,能过知天命之年,便是万幸。”
厅前侍卫队队长李影微微躬着身子,恭敬答道:“李影有负殿下所托,方才得知,君公子已于昨日分开都城。”
周菀听闻此言,鼻头一酸,脸一皱,扑进天子的怀里,“母舅!”
“事关严峻,您最好还是,见一见他吧。”
天子看着外甥女,满眼都是慈爱,循循道:“人家志向弘远,一心建功立业,没故意机后代情长,这件事,就此作罢如何?”
天子看她神采舒缓很多,方道:“时候不早了,朕另有公事,就先归去了。”
听着屋内压抑的抽泣之声,屋外天子满面黑云,四周侍从个个一脸惊惧的跪在地上,身子吓得瑟瑟颤栗。
“凭甚么啊?明显是他不对!”周菀还尽是不甘。
天子想了想,方道:“提及来,他还是你的大师兄,他如何进京了,现在可不是述职的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