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话未说完,便被大氅男人止住。
“你懂甚么!”方知昌顿了顿,感慨一声,接着道:“这平头老百姓几个后代里,还喜好偏疼机警嘴甜的,这皇家也是一样,若不是机灵之人,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匈奴使节神采微变,皱眉反问,“陛下,这就是你朝待客之礼吗?下臣虽才疏学浅,但也晓得蛮夷人可不是甚么好词。”
“谁在内里?”方栾扬声问道。
“匈奴冬眠五年,怕是蠢蠢欲动。”周菀笑了笑,“或许是我多想了。”
万寿节是天子生辰,为国宴,设在望云台。
大氅男人脚步轻移,进入室内。
世人听得这匈奴使节要求中带着威胁的语气,俱是不虞。
方栾点点头,嬉皮笑容道:“这个我懂,我们几个侄子里,您不就是最喜好我吗?可她如果怕担任务,不跟陛下禀告,我们也拿她没辙啊?”
方知昌看向方栾,摆了摆手,轻声道:“你去楼下端一壶茶。”
“你直说便是。”
“你管那么多做甚么?”至公主倒是不甚在乎,“前朝的事情自有大臣们去操心,你跟着操甚么心啊?”
天子笑了笑,道:“你有所不知,王老先生已于昨日分开燕京,去处不明。”
那匈奴使节敬酒以后,却未回席,接着看向世人,道:“我家可汗敬慕燕朝文明已久,听闻燕京国府监盛名久矣,何如匈奴人强马壮,事物烦复,老是无甚机遇前来燕京学习,故借此大喜之日,特向陛下请允两件事。”
听得开门之声,那人缓缓抬开端来,只见一张惨白的漂亮脸庞。
“他长很多俊啊!”至公主满脸感慨。
城郊,驿馆。一辆朴实的马车缓缓驶入。
至公主似是想到五年前周菀父亲的那场战役,神情竟有些落寞。
匈奴使节这才作罢,接着道:“这第二件事,便是要求以和亲修两国之好。”
“免礼平身。”
方栾看了天子一眼,便低头分开。
“莫非不是吗?叔父,侄儿但是传闻过,这位荣嘉郡主,就是因为她母亲永元长公主是太后娘娘最心疼的幼女,是圣上的幼妹。这太后娘娘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到处谨慎,事事重视。”方栾挤眉弄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