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昌踌躇半晌,抬手从衣袖中取出两物:一方矿石,一纸文书。
方知昌点点头,“淮阳府治下阳西县白云镇王家村,与朱安县矿山不过一山之隔,一月前,接到上面上报,说王家村村民常常听到不明巨响,一开端村民风声鹤唳,还觉得是天降奖惩。”
“不错。”方知昌点点头。
方知昌不避不让,安然答复:“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周菀挑挑眉,“看模样,这桩异事,与朱安县相干。”
“殿下,您可知朱安县?”送走王老先生后,待众师兄弟都告别以后,方知昌却不急着分开。
这偌大的燕京,每日有人来,每日有人去。
“师兄何必如此生分?一口一个殿下。”周菀接着道:“师兄所说,但是曾经的铁矿甲天下的朱安县?”
“那多数是没有。你要说之事,但是与这铁矿有关?”周菀一脸必定。
周菀深深的看了方知昌一眼,“那你找上我,是做甚么?”
周菀皱了皱眉,“你本可密折进京,却恰好要跑这一趟。”
隔着茶烟袅袅,少女的面庞显得有些失真,方知昌微微愣了愣,“我出身豪门,二十四岁科举入仕,勉强称得上一句少年得志,为官十五年,见过形形色色之人,出身崇高的,瞧不起我如许的,同是出身豪门的,却多相轻。”
方知昌看着面前面庞稚嫩的少女,略显风霜的脸上没有涓滴轻视,“此事事关严峻,下官不敢自专。”
周菀翻开那份文书,笔迹苍劲有力,除了落款徐茂行三个字外,皆是一排排的红色指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