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妤非常敏感,笑盈盈地解下大声谢恩,更是让第一次觐见只得了一对玉镯子的乐娴大为气闷。
老夫人谢了恩在太后下首坐了,就听太后笑着道:“娴丫头哀家自是认得,那这个就是你家的四丫头了。”
乐妤毫不脸红,不顾乐娴仇恨的眼神,笑眯眯隧道:“公主太嘉奖我了,论书法呢,我比不过忆贞姐姐,作诗嘛,仿佛也是程二公子更胜一筹。”
安城亦是极其聪明剔透的人,见乐娴这般做派心中撩亮,淡笑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与萧四女人做个伴。“
到了寿康宫,依着端方面朝南向着宝座上的太后磕了头请了安便伏在地下不敢稍动。只听一道和蔼的声音:“快起来吧,我们姑嫂多少年了,回回都拘这礼,可别吓着小女人。”
循名誉去,竟是一身月白亲王常服温润如玉的二皇子君润眼神炙热地站在亭外看着乐娴。
玉衡与乐娴说谈笑笑,状极密切,仿佛在说着小后代的悄悄话,实际上玉衡已经被乐娴说的话惊呆了,生硬着笑容道:“这么做不会出事吧?“她虽是公主,但远不如宝庆和安城,干系这般大的事情,她固然刁钻势利,却还是不太敢做。
一时满屋子人都或真或假地笑起来,乐妤心中一动,安贵妃意有所指,她也听出来了,也假装没听懂,拥戴着笑笑。
乐娴神情微微非常,”程王世子来了?”老夫人又一次提起她与程凌烨的婚事,因为程凌烨不好惹,乐娴正头疼,现在听君润说程凌烨在宫里,再看看一边亭中的乐妤,乐娴斑斓的杏眼闪过一丝诡异.
安城和玉衡却端方很多,认当真真地请了安才敢说话,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是是是,皇祖母冤枉你啦,那可要跟你娴姐姐和这个新熟谙的妤mm一起玩去?”
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乐妤目光暗淡,若无其事地与安城公主扳话闲坐。乐娴拉着玉衡走在前面,君润为了男女有别,掉队几步负手跟从。
老夫人恭谨地回话:“是,太后娘娘。只因不懂端方,未曾带到太前面前。”
安城客气隧道:”德妃娘娘可安好?”君润忙道:”母妃统统都好,多谢五妹体贴.”
乐娴慎重隧道:“岂能有假?程王世子申明狼籍,就算被人撞破,只怕也不会娶萧乐妤,到时候她了局必然惨痛。“
乐妤含笑不语,只道:“玉衡公主说的是。”玉衡只道她认了输,甚是对劲。安城年事最长,甚是慎重,现在也只是含笑并不插话胡乱表态。
这串佛珠光滑莹润,包浆厚重又通透,的确是太后从不离身的爱物,看得老夫人神采惊奇,太后便觉得老夫人羞恼,心中更是对劲。
太后哑然发笑,指指乐妤:“这倒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她身边坐的是当今的贵妃,也是安素素的亲姑姑,安贵妃容颜素净,凑趣道:“实心眼好啊,莫非真要那七窍小巧的,可不得四周漏风?”
乐妤心中腹诽,太后与老夫人公然反面,若真如此密切,不等拜下去就该搀起来,如何会腰都酸了才叫起。
说完便拉着乐娴和乐妤一溜烟出去了,几位长辈都知她娇纵惯了的,又是金枝玉叶都不与她计算,不过赔笑罢了。
乐妤共同着浅笑,“姐姐可要早些返来,不然让祖母等就不好了。“君润心急着跟才子赏花,连带看乐妤也扎眼了很多,笑道:”姑祖母进宫,皇祖母如何也要赐了饭下晌才会出宫的,我们最多数个时候就返来。“
宝庆耳背已闻声了,嚷道:“皇祖母冤枉我们了,可不是心心念念来给皇祖母存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