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得了胡氏的准予,又向逯健兄弟福了一福,冷静的领着几人往玉堂院的方向去。
“你们,你们到底要做甚么?这里但是多数督府!”
静嬷嬷是玉堂院的掌总儿嬷嬷,另一名管事的就是冯妈妈了,她乍见来了这么一帮子人,也吓了一跳,但到底是长公主府经年的白叟,胆气还是有一些的,上前一福道,“回军爷的话,静嬷嬷犯了错,被夫人责打了,她年纪大了伤势又重,传闻已经不治了。”
“夫人,固然几位将军是受命而来,但这里到底是都督府内宅,这么长驱直入的,欠都雅相,不如妾身带了几位将军畴昔?”漫芬阁的林姨娘款款上前,福身请命。
“孙长河,到底是如何回事?”此次竟然是荣海的身边的副将将人给带来的。
“妾身只是太欢畅了,”林氏抹抹眼泪,从地上起来,又向逯健几人深深一福,“妾身不过是个草芥一样人,没资格往钦差大人那里伸谢他救了我家县主,几位军爷当时必然也在船上,妾身就在此拜谢几位将军了援手之恩。”
林姨娘忐忑的看了人高马大的逯健一眼,小声道,“里头还不晓得成甚么模样呢!”
冯妈妈现在只但愿李静宜是真的死了,来的只是锦阳长公主或是安国侯府的人,“是,我那里敢欺瞒军爷,只不晓得军爷是奉了那个之命……”
孙长河也是一脸的无法,拱手道,“回夫人的话,逯将军是奉了钦差大人跟瑞和县主的钧令过来的,多数督也是晓得的,还派了小的过来襄助两位将军,夫人您还是先归去吧。”
这军汉口口声声“县主”“县主”的,莫非李静宜没死?冯妈妈转头看着木着脸站在一旁的林姨娘,这林知墨她在长公主府就共过事,最是个墙头草的性子,现在她带着人来这里,只怕胡氏母子的事发了!
“是,”林姨娘抹去颊边的泪水,头前给逯氏兄弟带路,“这玉堂院自县主被夫人关进暮蔼院,就封了,本来的下人全关在里头,厥后大蜜斯过来抄捡了一番,”
逯健左手漫不经心的放在腰刀来,“如果县主说帐本少了……”
“我们是甚么人不是你一个背主的主子气问的,”冯妈妈那闪动的目光已经申明统统了,逯健也不跟她多罗嗦,一挥手,“都带走,这院子里的东西不消动,账目全数带走,”
死了?
逯氏兄弟的父祖都是先头卫国公府旧人,并不是豪门小户出来的,这一句“抄捡”,逯健已经听懂的此中的表示,他没有吭声,远远看到前头一座曲水雕栏的院子,一指大门,冲身边的亲兵道,“去叫人将门翻开。”
说完又是一躬,摇点头领着逯健几人要往玉堂院去。
“几位将军请留步,”
来的时候,逯健已经传闻瑞和县主跟方同知太太借账房的事了,这向来害命,一是为财,一是为情,以荣家的品德,天然也不会放过这财字了,他盯着面色发青的冯妈妈,“你既是县主的陪嫁妈妈,那县主的嫁奁册子你天然是晓得放在那里了,”
这话听着成心机了,豪情这位姨娘内心很惦记瑞和县主?这模样跟救了她主子似的,逯健粗中有细,天然不肯受她的大礼,侧身避过了,“姨奶奶不必如此,我们兄弟也是受命行事,这天色不早,我们还是尽快赶到玉堂院吧。”
“本来县主真的是安然返来了,感受大慈大悲观世音娘娘,”林姨娘也顾不得逯健几个,直接往路边一跪,双手合什,谢起菩萨来。
守门的婆子看到忽拉拉过来了一群兵士,饶是多数督府里的下人,也都吓的战战兢兢,逯健的部下也不跟她们多罗嗦,直接拿出腰刀,一下便将门上的大铜锁给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