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说一说,你如何俄然来见二殿下?”她不答,只是挑眉反问。

陆麒阳靠得太近了,仿佛下一刻就能咬到她的耳朵似的。这么近的间隔,老是让她忍不住想起宿世那落在额上的吻来。她有些恼,用手把陆麒阳一气推开了,嚷道:“我好得很,你少凑上来,真惹人嫌。”

沈兰池虽出了沈大夫人的屋子,却不急着回屋,反倒是朝着祖父安国公所居的松寿院去了。

“是,是。”陆麒阳应了,一双眼望着不远处的山。

再以后,她便分开了那梦境,堕入黑甜的甜睡当中。

沈睿曾说过,两个儿子不放他泛舟江上,做个归隐渔舟的老头子,他便在自家院子里做个愿者中计的垂钓翁。不管是谁找他,他都不会管事儿。

昏昏沉沉的,她堕入了梦境当中。认识飘飞间,她模糊竟又回到了宿世那饮下毒酒的夜晚。固然浑身都是盗汗,可她却老是没法从这梦中醒来。

如许的性子,放在哪家都显得有些古怪。不过,沈睿待沈兰池与兄长沈庭远倒是极好,自幼便教着兄妹二人识字读书。

静了一会儿,沈兰池只得挤出了个半真半假的来由,“我呐,现在不想嫁给太子殿下了。思来想去,我想,也许我和二殿下处得好些,我爹娘就会饶了我,不让我嫁人了。”

“哦?”陆兆业不动声色,“沈兰池生是东宫的人,死也是东宫的鬼,与你陆麒阳何干?”

“让老头子猜一猜。”沈睿收了连鱼饵都没放的钓竿,倒了杯茶来,“是镇南王府的小世子惹兰丫头活力了,还是老二家的桐丫头又折腾你了?”

沈兰池一惊,忍不住悄悄去打量世子爷,恐怕认错了人。可不管沈兰池如何看,他都和常日没辨别――陆麒阳在那打着哈欠,倦眼懒抬,一副不端庄的模样。

他皱着眉心,靠近一寸、又靠近一寸,小声问:“兰兰,你魇着了?”

陆麒阳颤着声,俯在了她的额上,喃喃道,“昨夜,我便该不顾统统带你走。”

一身红装的女子饮下了毒酒,倾斜着宝冠仰倒在太子陆兆业的怀中,渐没了声气。陆兆业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半柱香后,他才停下了这古怪的颤抖。

他推开洞房的门,却只见到那一袭红衣的女子安然躺在床上,了无声气。也许是因为暖适,她的面色红润如生,唇角还嗪着一抹笑意。这不改昔日的美艳容色,彷如她只是悄悄睡着了。

再多的言语,在此时也都是无用。他只能渐渐走近了那床上的女子,用微颤的双手,轻抚了下她的脸颊。碰到她后,他才发觉,固然她面色红润如昔,可她的肌肤倒是生硬冰冷的――

身着骑装的明丽女子笑容嫣然,眼底眉梢透着一番轻巧。就算陆子响晓得她是沈家的女人,也狠不下心来回绝她。

“……你!”刚端起茶杯的沈大夫人几乎呛到,她瞪了一眼兰池,道,“快些改改性子!真是在家被宠坏了,没法无天了!……罢了,你入宫也累了,快归去歇着吧,今后少说这些混账话,免得叫你爹心烦。”

这个粗糙又不解风情的解释, 令镇南王妃立即冷了脸, 当即干巴巴地替襁褓中的陆景阳改了名字,用“麒”替了“景”, 便是厥后的陆麒阳了。

陆麒阳见陆子响眼底有一丝可惜,便暗笑了一声。随即他下了马车,从卫兵手里牵了一匹马,道:“二殿下不来,我来。沈女人的骑术,还从未有赛过我的时候。”

他的神采忽而麻痹起来,仿佛一个行姑息木、丧失了全数朝气的老者。可他本当是个新鲜的年青男人,不该暴露这般浮泛暗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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