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贵女云鬓酥腰,狼王质子囚娇入帐 > 第6章 苟活
“先前为了一块馍,抢成那样,现下有了吃食,反倒矜持起来,江家娘子,你是用心矫饰给我看呢?”
“客人有无其他的叮咛?”
江念直起家,她现在能依仗的只要他,她何尝不是在赌,赌他对她另有哪怕一丝丝无足轻重的旧情。
思路间,房门敲响。
这群人一出去,周边浓煞的血气掩都掩不住,当头一人,身形匀健高大,一头微鬈栗色长发披于身后,一手执马鞭,一手伏着一物,那东西用厚大的外相裹挟着,搭在男人的肩头。
男人换了衣裳,着一件翻领雪青色缕金窄袖流云骑装,开着高衩,去处间暴露白绫缎子裤,裤脚掖于鹿皮长靴中。进到屋内,四下也不看,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一行人并未走太久,先是纵马进入镇里,停在一家酒楼前。
盥洗毕,江念穿戴好衣衫,拿了一条毛巾,一边绞着发,一边走到圆桌边坐下,偶然间,眼睛落到一面铜镜上,想了想,将手里的毛巾放下,游移地走到妆台前。
江念揉了揉眼角,坐回床沿,隔着屏风,出声道:“出去。”
房门再次响起,店伴计的声声响起。
庄严是有衣穿、有饭吃,有身份的金朱紫才有的东西。
“客人,小的来送热水。”
他们所处之地属邕南七镇,虽为大梁之境,因鸿沟战乱,几年动乱,渐已脱控,城中官廨形同虚设,比来几年,夷越势强,城中梁人和越人稠浊而居,倒也相安。
在呼延吉的谛视中,女人渐渐屈膝向下,肥胖的肩膀纤薄的像一片纸,任人捏皱或是撕碎。
店伴计指着身后提水的几人,来去几趟,将沐房的木桶备满热水,待人退去,她才渐渐从屏风后出来,桌上整齐叠放着一套洁净的女装。
女人在屋内扫视一圈,仍有些恍忽不实在,前一刻,还手戴枷锁,为了一块干馍争抢,这会儿却呈现在暖和的配房内,救她的人竟然是呼延吉。
她曾是他少年时得不到的酸梅,还未熟透,甜津中带着涩苦。
男人搁在桌上的手指无认识地敲了敲:“在这个处所既然赶上了,不救你说不畴昔,摆布不过顺手之事,你若想要分开,现在自可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