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见着领头的曾墨瀚和曾雨薇二人穿着华贵边幅不俗,便知来了买卖,忙从柜台后迎了出来:“几位客长好,不知客长们要看些甚么?”
“到底多少钱?”曾雨薇可不耐烦听这些废话,当即打断道。
可惜,魏来昨晚约辰时仿佛约得有些晚了。因为她一脚刚踏进院门,远远地便瞥见曾家两兄妹已经站在了何芷的房门前,那兄妹俩仿佛嘀咕了几句,便抬手敲响了房门。
两人对视一眼,也没有多说甚么,只是再带路时,目标便又明白了几分。没一会儿工夫,四人便进了一家金饰店。
“魏来,明日陪我去渝州城里逛逛可好?”进屋前,何芷俄然开口对魏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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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芷是来给曾远志选贺礼的,天然不会看那些金银金饰。只是古来文人骚人多数爱玉石,是以她便也将目光放在了店里的玉石上,玉佩扇坠都是不错的挑选。
大略是看出了魏来并不喜好如许的客气,曾远志倒也没有再多说甚么客气话。不过此时正巧到了晚餐时候,因而一屋子人又凑在一起吃了顿晚餐。
“掌柜的,这坠子多少钱?”曾雨薇见着何芷拿了那玉坠,便是扭头向那掌柜问价。
曾远志如有所思的将魏来和何芷打量了一番,却也没多问甚么,只道伸手抚了抚颔下长须,笑道:“公然豪杰出少年,魏将军能光临舍间,真是蓬荜生辉啊。”
饭后,何芷和魏来被曾家人客气的安排去了客房歇息。也不知是偶合还是他们有所顾虑,倒是将两人的屋子安排得略有些远。
曾墨瀚轻咳了一声,曾雨薇便直觉的上前解释道:“何姐姐,明日才是大伯的寿辰,本日摆布也是无事,我想着你之前约莫也没来过渝州城,便想邀你出去逛逛看看。”
“这位是?”曾远志将魏来高低打量了一番,那劲装佩刀的模样,和曾家人宽袍广袖的文士打扮明显大相径庭,站在此处很有些格格不入。
一如曾墨瀚所言,曾远志明显没想到何芷会来为他贺寿,见着她几近能够说是喜出望外了。以后一番酬酢天然是魏来没法插入的,以是一向比及酬酢完了,曾家人仿佛才发明何芷身后还跟了这么个生面孔。
客房的房门很快就翻开了,门内是何芷浅浅的笑容。只是她约莫没想到门外的人竟然是曾墨瀚和曾雨薇,便是少见的愣了一下,回神后笑容倒是稳定:“墨瀚,雨薇,你们如何这么早就过来了?”
何芷的目光往街道两旁扫了一眼,这渝州城虽也算是繁华,倒是远不及都城了。她现在并不想明言,便微微摇了点头道:“只是随便看看罢了。”
何芷的目光只略略往玉饰那边看了一眼,曾墨瀚便心领神会的冲着那掌柜的道:“掌柜的,你店里有甚么好的玉饰,便都拿出来看看吧。”
随后何芷关门歇息去了,魏来却又在她门前站了半晌,这才归去了曾家给她安排的客房。
魏来眨了眨眼睛,不晓得何蜜斯怎的俄然又有了逛街的兴趣。正想问,便听何芷又持续道:“我们此番来得仓猝,甚么也未曾筹办。后天便是曾伯父的生辰了,总要寻件贺礼才是。”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曾墨瀚闻言上前先容道:“爹,这是定北军中忠武将军魏来,与阿芷一同前来的。”
掌柜闻言一双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客长好目光,这玉坠但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啊,想当初……”
那掌柜的一听,眼睛便是亮了――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他这店里最贵的天然不是那些金银金饰,赢利多的就更不是了――他当下便应了声“客长们稍等”,然后就兴仓促的跑去了阁房,不一会儿工夫便谨慎翼翼的端着个托盘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