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她也算没有白来,天子并没有太存眷她不说,还犒赏了这么些金银。她在内心暗自算了算,凭着这些金银和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军饷,回籍以后她起码也能够买个百八十亩地了。到时候把地都租出去,做个小地主甚么的,这辈子她和她娘也便能够吃喝不愁了。
拿着毛巾在铜盆里随便搓了搓,拧干后擦了把汗。魏来在营帐里转悠了两圈以后,终究也觉出了几分无趣――平常这个时候如果没有战事,她都是在练习黑甲马队的,但是现在全军都放假了,她也实在是找不到事做啊。
宴会散去,魏来抱着盒子金银跟着魏延出宫时,表情还是不错的。
这边魏来刚把写好的奏折合上,营帐的帐帘就被人“哗啦”一下翻开了:“魏来,你公然还在营里。走,大师约好了一起出去玩,特地让我返来叫你,闷在这儿多没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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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一想,魏来连前行的脚步都轻巧了很多。
不说被留在了城郊大营里的那些人,此番进了城的,却多数是都城本地人。这假期一开端,城西校场边上的临时虎帐里便根基上空了,除了归心似箭的本地人以外,少数一些家在外埠的,也都挑选脱下戎服带上银两出去逛都城,鲜少有人情愿持续待在虎帐里。
和魏来同业的魏延明显也重视到了这一点,转头看时,正对上了魏来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时候不由有些发笑:“不过是些银钱罢了,你至于这么高兴吗?当年你带兵奇袭了胡人虎帐,烧得他们粮草断绝时也没见这么高兴。”
趁着魏来走神,贺林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就往外拖:“走啦走啦,别再想着甚么骑射武功了,大师约了下午一起去游湖,再晚别租不到船了。”
实在这年初从戎的就没几个识字的,魏来本来也不识字,此时能写出奏折来还多亏了她早两年入了魏延的眼,魏延逼着她识字看兵法,这才气提笔写出几个字来。不过魏延只求她能看懂兵法,她本身的要求更是未几,因而这字便也就如许了。
魏来一手将装金银的盒子夹在腰侧,一手随便的摆了摆,笑道:“元帅,那不一样。烧了粮草也不即是我们就能立即打败仗然后回家,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得胜回朝了,有了这盒金银,我便能够回籍去购置几亩六合,也让我娘过过安生充足的日子。”
贺林转头看了她一眼,判定放手:“快去快去,都等你呢。”
这话贺林都不晓得说过多少次了,魏来却也只能无法的回道:“你说过了也要记得才行啊。至于出去玩,我就不去了,下午我还要再练会儿骑射。”
这不,魏来的神采“唰”的一下就黑了。贺林也后知后觉的发觉到了不对,略想了想后就是撇嘴,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着:“不就是出去之前没打号召吗,你生甚么气啊?!这营里就你端方多,进个帐篷还得打号召,扭扭捏捏的跟个女人似的……”
“……”这是魏来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到,战役已经结束,两国也已经签订了五十年战役的国书,她的骑射武功,或许真的再没有效武之地了。
贺林明显忽视了魏来的前一句话,此时闻言眼睛就是一瞪:“那如何行?大师都等着你呢!骑射甚么时候练不可啊,差这一下午的工夫?再说了,仗都打完了,你练这另有甚么用?”
只是游湖吗?!魏来惊奇,下认识的放松了力道的成果就是被贺林胜利的拖出了营帐,随后才后知后觉的开口道:“等等!要出去也要等我先归去换身衣服啊,穿戴戎服如何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