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灵感慨道:“祖母说,到了太后娘娘这个年纪,最看重的倒不是年青时候的那些权势职位了,还是看重豪情的。不然,明知甄皇后和太子有了旁的心机,又岂会一再容忍?
天家亲情果然凉薄。
陆思琼被她说的将信将疑,踌躇思忖了好久才点头应下,“我承诺你试一试,实在我也但愿是她身边能有个至心对她好的人。”
固然时势好转,灵表姐仿佛安了心,但这番话听在陆思琼耳中还是不免心寒。
只是当日她身居妃位,很多事不得不做,不然以太后娘娘当初的手腕及宫中权势,又如何能够真的连想杀一个襁褓婴儿都能频频失手?”
“大姐的意义是,太后娘娘和隆昌公主冰释前嫌,这几日还是隆昌公主奉侍在她榻前,太后娘娘解了心结,这几日表情甚好。”
既然不能奉养摆布,她若真有个能疼她爱她护她的丈夫,又何必还非要远走他乡,孤苦一人呢?
她想,或真是本身所求过量了吧?
又过了两日,传闻突厥单于携隆昌公主和玉公主进宫朝拜,三人在宫中逗留了好久。
周嘉灵神采难堪,“此次刺杀,传闻哈萨陌单于伤的极重。他本技艺了得,若不是因为要护隆昌公主和玉公主,本能够躲过一劫的。我总感觉,能为了妻女舍弃自我的人,不会是个无情之人。
“太后,”陆思琼感喟,“我倒说不准她到底是薄情还是重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