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你说那人是否过分?且不管他是受何人所托来府里送信,可我们周家礼待收留他,他却如许不自发,将国公府的宅子当作自家后院似的,想去哪就去哪,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傲慢无礼的人。”
何况陆思琼对王姨娘母女本就无好感,又见劈面表姐神情亦是无趣,是存了心秘密早些打发来人,睨向听雪摆在桌面上的那碟子藤萝饼,视野却有半晌凝征。
然周嘉灵的眼神舒展着她,陆思瑾只得端了碟子畴昔,嗓音还是悄悄柔柔的:“二姐跟周姐姐尝尝好不好。”
恐怕美意被曲解,周嘉灵急道:“每逢我赞你几句,你便谦善不受,再如许下去我可要不高兴了。”
几面上已摆满了碟子,哪还不足空?
她脚步顿在院口的石阶上,目光自但是然投向声源处,心中设想着常日端庄崇高的嫡姐,暗里里与人喧华玩乐时的模样。
她絮干脆叨的念个不断,颜上神采冲动多变,倒引得听者好笑。
陆思琼语气寂然,话中不免带了几分冷讽:“她既有了今时职位,就算不顾我爹爹面子,也要替你这做女人的着想。大厨房那种处所,今后还是少去为妙。”
她身后的婢女听雪,手中持了个雕漆食盒,适时的往前一步。
周嘉灵见对方笑然,不由佯装恼了嗔道:“琼mm,你怎的还笑?”话落,伸手就去就挠对方痒痒。
周嘉灵说了很多,皆是关于那名外来男人的,陆思琼模糊感觉,四表姐对他很感兴趣。
闻者眼皮一跳,心机被拆穿的宽裕导致双耳皆热了起来,心跳甚快,忙挪开视野不敢直视。
陆思琼忍不住笑,“姐姐这是在讽刺我呢?”
不顾对方茫然,陆思琼接过碟子,顺手又交与中间的竹昔,“好了,点心我收下,今后不必特地赶过来。我这如有需求,自会让丫头去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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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话如果传到姨娘耳中,准得伤了她的心。”
龚家三少爷平乱有功,且身为驸马,早在先帝在位时便被加封为建元侯。
“四mm故意,倒是劳烦王姨娘了。”欢闹时被人打断,任谁都难有好语气。
陆思琼未曾动筷,抬眸望着满面朴拙的庶妹,喃喃道:“四妹,实在我从不喜这藤萝饼。只是听身边人道娘亲喜好,因此每逢紫藤时节,才会用些。”
年青女孩,受了委曲不免要有怨气。
屋里早已息声如常。
王姨娘乃陆周氏生前侍婢,这是不成抹灭的究竟;
只是,可惜她不是与二姐同胞。
周嘉灵亦是骇怪,望着身边人问话出声:“mm,蕙宁公主如何俄然要见你?”
陆思瑾似发觉不到她的冷酷,谈笑得体的说道:“姨娘做了些点心差人送到兰阁,我见有姐姐爱好的藤萝饼跟榆钱糕,便送过来请姐姐尝尝。”
先前四表姐口中的景凡表哥,便是蕙宁公主与建元侯之子,在龚家行二;因尚未请封为世子,因此只称龚二爷。
陆思琼心想着要进阁房清算一番,便也没如何留意陆思瑾,点了点头,冲外叮咛道:“南霜,送四女人,再让小厨房包几份新奇的点心带上。”
她与蕙宁公主熟悉,亦不过是因着周家的原因。
与靠近之人,陆思瑾便不再掩心中不平:“二姐她命好,投到了先夫人腹中,是府里的嫡女人。昔日祖母疼着,母亲宠着,连父亲也在乎她,就只请她一人去书房。
她转首望着墙垣,神情暗淡:“姨娘明知二姐不喜我,还让我过来。周家女人纵是矜贵,但二姐那性子,能容得我去凑趣她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