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生下那样一个孩子……元烈不敢设想皇上会如何对待太子,对待皇后。
他又支起家,他已经醉了,有些神态不清,朝元烈伸脱手:
“阿谁孩子必须死。”
他没想到,杨钰至心狠下心去行刺本身的弟弟,阿谁才方才出世的婴儿。
太子一语不发,只是悄悄嘘了一声:“听。”
渐渐地,统统人都昏昏欲睡,值夜的小宫女靠在床阶上闭上了眼。
“如果我们明天还活着,当真该谢天谢地。”
“我没有胡说!”太子语速微急道:“太医说那孩子头上有受命于天的胎记,父皇说,父皇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事关大梁国运,谁都不能说。”
元烈震惊,立马辩驳:“胡说!”
唐美人被移到洁净的床榻上歇息,奶娘抱着小皇子,坐在一边喂奶,太医们垂垂散去。
太子的神采有些奥妙:“没想到,阿谁预言是真的,没想到……”
杨钰站不住,靠着柱子缓缓坐下,那柱子上雕着一条巨蛇,栩栩如生,蛇头垂下,喻示阳气躲藏,龙蛇冬眠。
“元烈,求你帮我。”
元烈站在三步开外,大脑几近一片空缺。
他们莫非有通天之能吗?
杨钰被吵的不耐烦了啊,一把推开元烈,他喝了酒壮胆,踉跄了几步,站都站不稳:“莲姑姑给我的,母后离宫之前莲姑姑给我一份名单。”他低声道:“那些人忠心耿耿,不会叛变孤的。”
元烈难以按捺心中的震惊和荒诞,渐渐放开杨钰,他想起比来产生的各种――他们原觉得方家和安庆王府勾搭毒害皇后是为了让德妃当上皇后,进一步打压太子。
“你在做甚么?”黑暗中俄然收回冷酷的声音,奶娘昂首望去,本来昏倒不醒的唐美人躺在床上,神采惨白无血,却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望着她,腐败沉着,目光有些渗人。
奶娘没管她,双手齐上,一起掐住了小皇子的脖子,小皇子的脸已经泛红。
四下沉寂无声,奶娘朝四周望了望,才渐渐伸脱手,掐住了小皇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