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摇了点头:“你不懂,枫痕。”她因失血而神采惨白,瞳孔有些涣散,声音非常低弱:“就算你帮我杀了四王子,北戎仍然存在,北戎王有很多儿子,像布将军那样的人很多。”
他老是来迟了。
一匹马长嘶,红衣少年怀里抱着安宁,跳上独一剩下的一匹马,纵马拜别。
枫痕勒住马,马一声长鸣愣住了脚步,他的手指几近掐紧掌心――他在路上就赶上了四王子的兵马,还与他们兵戎相见,被他们追击,以是才迟了一刻钟。
也就这么一刻钟,她又几度堕入存亡之地。
她目光里含着清浅的悲惨和果断:“不但仅是一个四王子,也不但仅是一个北戎王,我要的是全部北戎皇廷的毁灭。”
枫痕一丝不苟地将伤口包扎好,俄然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枫痕立马警戒地拾起剑,将安宁护在怀里。
枫痕愣住马,身材却仍然透出一股刚强,安宁直起家,昂首看向枫痕,声音冷酷:“我们归去。”她不能回大梁,她已经亲眼看到了四王子,她离仇敌那么近,不成能甚么都不做地归去。
安宁的手紧紧抓着枫痕的手臂,几近要掐进他肉里,很快痛得昏了畴昔。
过了半晌,纷繁扬扬的雪花中,杨哲明带着一支五六人的步队纵马而来,黑鹰紧随厥后。
马队如潮流般渐渐退去,阿布将军放开手里抓着的马队,苏和笑了笑,拉着马绳回身拜别,渐渐消逝在天涯的苍茫浓雾中。
雪越下越大,俄然一阵疾风,吹乱了飘荡着的雪。
枫痕目光平静,行动敏捷,拿出枯燥的棉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因为间隔眼睛过近,安宁右眼也被裹了起来。
枫痕皱眉,安宁伤势严峻,这里冰天雪地,如果不找个暖和的处所歇息,她会活活疼死。加上已经引发了四王子的重视,不免会盯上安宁,四周是他们不熟谙的荒凉,一个不谨慎乱走,说不定又会碰上对方。
等阿布反应过来,他身后的亲兵一个个都已经从顿时跌落,各自捂动手臂嗷嗷痛叫,几近统统马匹的马腿都被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