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杨玺大病初愈后,变得更加牙尖嘴利,聪明滑头,气得太子跳脚都说不过她。杨钰忿忿不平,撇了撇嘴:“先说好,你借的是安庆亲王家次子的名号,可不能说漏嘴了。”
一身大红色配以金色衣带,繁复的祥云一层一层,古朴风雅。此次的绣官特别讨巧,裙摆到胸口缝了了一溜层层叠叠的花蕊,袖口广大,臂上缝了几只藐小的胡蝶。
宿世她读书少,乃至于不懂情面油滑,策画狡计,以后的经历又过分惨痛,压根不能拿来当经验。
――气味已乱。
杨玺叹了一口气,还是太像女孩子了。她拿起青黛往眉毛上又加了几笔,又将肤色涂抹地更加蜡黄。
太子杨钰懒洋洋地斜躺在软榻上,拎着那些斑斓坊特制的当下风行的清贵服饰打量:“你真筹算和我一起去御书房呀,如果被人发明了……”
杨玺站在那边深思该用甚么金饰,却透过广大的铜镜,从这个角度刚巧能瞥见哥哥杨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冷傲。
新年将近,宫中已经有了过年的氛围。
怡清郡主面貌过人,并且极善寒暄,当年讨得杨玺喜好一起读书,杨玺就准她能够自在出入宫廷。
她侧过身,抬手拂过耳边发髻,如仕女图中走出的美人,去处之间矜贵动听。
镜中的少年,青发乌衣,面庞姣美,身子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