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说够了吗?”景玓俄然翻开眼皮。
他母亲一大早就派人来搞这么一出,安的啥心,她就不信他不清楚!
只见那床幔上贴着一张纸条……
景玓想的就是让他出马,毕竟婆媳之间的冲突,本源都在男人身上,他如勇敢当甩手掌柜,那就别怪她当泼妇了。
影韵先前还能对付她几句,现在的她满眼寒光,周身披收回凌厉的杀气,吓得那老婆子落在地上都不敢喊疼,如同见了鬼怪普通‘啊啊’惊叫,然后连滚带爬地往大门去,一边逃一边还忍不住转头,恐怕影韵追上她持续打。
天刚亮。
“你!”面对油盐不进的影韵,老婆子气得不轻,不但嗓门大了,气势也更锋利了,“你算甚么东西,竟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中?新婚第一日,不交喜帕也就算了,还贪睡不起,不去处婆母敬茶存候,这像甚么话?就算是王妃,那也不能坏了体统端方,这如果传出去,别说王妃,就是王爷都会被人笑话!”
他们之间最调和的时候也就是睡着的时候,他稳定来,而她则温馨温和地窝在他怀中。
“是。”
很快,又传来她安稳均匀的呼吸声,夏炎雳再次翻开眼皮,看着她甜美的睡颜,闻着她身上独占的暗香,他眸中又蓄满了幽怨。
新房门外便传来影韵和一个老婆子的争论声。
昨晚是铺在床上的。
“行了,你们该忙忙,我先回房清算东西了。”她挥了挥空盒子,回身进了新房。
景玓此时没有表情与他辩论,加上是真的困了,便移了移脑袋的位置,然后重新闭上了双眼。
同昨晚那张纸条的笔迹一模一样,但内容倒是——
“可不是嘛,奴婢也这般以为。”香杏点头拥戴。但她俄然想到甚么,梳头的行动顿住,噘着嘴道,“就是太师夫人不太可!之前杜老夫人就仗着儿子明里暗里欺负您,总想给您上马威,幸亏您终究复苏,摆脱了杜元然,也让那杜老夫人再没法放肆。但是奴婢瞧着,这太师夫人比杜老夫人更难对于,蜜斯,您可想好如何与她相处?”
景玓看着地上,那边躺着一块白帕。
但是夏炎雳沐浴时,他们在水里‘闹’了一场,厥后他们从浴桶出来,顺手就把那白帕当浴巾给用了,然后扔在了地上。
‘贺老三’到底耍甚么花样?
捏着纸条,景玓只觉肝火畅旺。
景玓只当她们是在为本身结婚而欢畅,直到打扮的时候,透过铜镜看到脖子上那一处‘草莓印’,她才反应过来,顿时就气黑了脸。
景玓也刚打扮完,便出了新房去见他们。
香杏哭笑不得,“蜜斯,奴婢不是在担忧自个儿,奴婢是担忧您,怕那太师夫人仗着婆母的身份刁难您!”
夏炎雳双眸含怒,“老夫人让你们只接王妃?那本王呢?”
到现在还没睡到两个时候,她是真的困。
没一会儿,香杏捧着檀木盒子到她身侧。
老婆子一听,急回道,“王爷自是与王妃一同回太师府。”
“影韵。”她昂首唤了一声。
落红……
“……呵呵!”景玓笑。
有多少新人会在洞房花烛夜盖着被子纯睡觉的?
二人接过银票,都喜呆了。
“部属给王妃存候!”二人一见她便主动行起膜拜大礼。
这一睡,睡到中午。
景玓又拿了三张划一面额的银票递给香杏,“你的、福妈的、柳妈的。柜子里另有一袋碎银,因为你拿去打赐给其别人。”
从他为她揩泪,她就醒了。
但她刚发作声,一记拳头便落在她腹部,痛得她惨叫飞出去,然后四脚朝六合落在地上。
她就不去!
“蜜斯,王爷待您真好。”香杏一边为她盘发一边向她汇报,言语里都是夸奖,“你还没醒的时候王爷就亲身跑去厨房,叮咛厨子今后的吃食都以您的口味为主。他还说您昨夜受累了,让厨房务必为您炖锅鸡汤,说要您好好补补。蜜斯,奴婢向府里的人探听过了,他们都奉告奴婢,说王爷还从未如此对待过哪个女子,您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