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玓点了点头,扭头对周兴微微一笑,“周掌柜,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等忙了本日,放你半月假,你回家好好陪陪家人。”
他这位庶子,在身份上就不受正视,常日里都只是帮着年老景炫跑跑腿,现在她这个只晓得围着杜元然转的幺女都变得聪明无能了,还获得父亲如此夸奖,那他这个庶子岂不是更没职位?
锦荣米行买一石送一斗的活动,除了城里的百姓外,连城外有钱的大户都派人前来抢米。
‘啪’!扶手断裂声响起。
周兴遮着嘴靠近她,小声说道,“六蜜斯,都城就我们锦荣和吉鸿两大米行,有些人是晓得两大米行秘闻的,我们此次买赠活动,让他们感到不测,乃至有人暗里猜想是不是要出甚么大事了,担忧闹粮荒,以是攒了劲儿地想多囤些米。”
以是,即便晓得来此会接受很多屈辱,她也咬牙忍着。
随即,他头也不回地冲出厅堂。
唐滢滢一边用手绢抹擦着眼泪一边回道,“老夫人,滢滢真的没有看错,也没有扯谎,景玓不但当着钰王的面说那些话,还一向同钰王眉来眼去,看那副模样,他们只怕早就好上了。”
随后她没再撵人,用心投入到米行的买卖中。
景玓有想过买卖火爆,但没想过会如此火爆。他们锦荣米行的米只用了一日半就清仓完了,幸亏吉鸿米行及时把米转运过来做了补给。不过两大米行的米,只用了两日半便全售一空。
她听得格外清楚,不由得皱起了眉。
她这话一出,唐滢滢双眼不天然地闪动了一下,然后深深地望着景玓和夏炎雳。
周兴笑得满脸皱褶着花,忙拱手拜道,“多谢六蜜斯!”
姚珠花喷出一口粗气,骂道,“好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我就说呢,然儿去侯府请罪,她如何就俄然变了副面孔,本来是早就跟钰王勾搭上了!现在想来,那日婚礼恐怕也是让他们做了手脚,不然如何能够‘接错亲’?”
不过有一点景玓说对了,她所言所行都是为了让景玓谅解杜元然,让他们重修于好。
别说他气恨,就姚珠花听完唐滢滢所描述的,都气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敢置信隧道,“景玓同钰王爷好上了?这不成能!她对我然儿掏心掏肺的支出,如何能够说出那种话?又如何能够见异思迁?”
景玓没听完就有些来气,“不奉告别人?不奉告别人的话万一你死在我这里,我拿甚么赔?”
她不晓得产生了何事,她只晓得,此人不能死在她这里!
“老夫人,传闻卖力接亲的喜娘莫名失落了,这事任谁听了都感觉蹊跷。现在细细一想,只怕是六蜜斯早就有悔婚之意,故而结婚当日才会呈现那种不对。”她趁热打铁地阐发起来,“六蜜斯对将军一向都很用心,若非移情别恋叛变了将军,她怎舍得让将军在结婚当日当着那么多来宾的面出丑?若真是接错亲,她大可及时提示喜娘,但是她却没有,任由喜娘接错人,然后又带着侯爷发兵动众来将军府肇事……”
钰王?!
十年的帮扶、十年的顾问、十年的至心……六蜜斯都不要了?
听着姚珠花的骂声,唐滢滢内心都乐着花了。固然在景玓那边受了屈辱,可事情的生长远比她设想得还要好。
她晓得杜元然能有本日的繁华,都是景玓在为其铺路。若没有景玓,杜元然的将来不定是甚么了局,她挑选嫁给杜元然,是奔着母凭子贵去纳福的,若杜元然落空统统繁华,那她统统的期盼岂不是要全落空?
她得亲身去问问景玓,看看那死丫头到底想如何!
这侯府六蜜斯与杜元然断婚不是因为接错了新娘?
哪怕只要万分之一的能够,她也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