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拔出刀,批示周成组及其他两个衙役,“你们两个出来看看。”
混乱的正屋里,环绕着熏人的味道。这味道掺杂着酒气和肉气,另有臭不成闻的脚气,让人闻了只想呕吐。
莫非他就是马长河?
好的胳膊和残破的胳膊,看起来是两种截然分歧的感受。
马家二老相互对视一眼,内心都在嘀咕,这小儿是犯了啥罪?
马长河喝的太多,以是睡的很实,几下脚踹都没唤醒他。
如此自我安抚,银子花的也算开阔。
周成组看到那条被废的胳膊,感觉似曾了解,阿谁打劫的山贼,仿佛左臂也不能动。
桂枝嫂子倒也没拦着,直接悄悄奉告她,“我明天去县里进货,传闻祁师爷在长流村地界人掳掠了,传闻还让人把衣服给扒了,丢了好大的脸。”
当然,周成组那几下脚踹的力量并不算大。
颤栗摸索着探耳问道,“嫂子,你是不是晓得甚么?你在村口,人来人往的那么多人,必定晓得点我们不晓得的动静。”
他的运气很好,公然在配房里发明呼呼大睡的马长河。只见他半身躺在炕上,半身搭在地上,一条被废掉的胳膊松垮垮的耷拉在床边,像是落空生命力的野草,就那么随便挂着。
得了那么一大笔银钱,买了那些好菜好肉,他们二老却连一个肉沫都没沾上,更别说上桌喝酒吃菜,到最后还得忙前忙后的服侍着一群大爷吃喝。到现在那群大爷还都没走,一个个都在屋子里躺着呢。
毕安常很享用这类尊敬,更情愿看到刁民跪在地上告饶的贫贱模样。贰表情刹时镇静,收了刀,问道,“马长河在不在家?”
他一边拖住毕安常,一边大声劝道两位白叟,“马大爷,马大婶,你家马七到底是在不在家,你倒是说实话啊。如果不在,你就奉告我们去哪儿。如果在的话,就让他出来见见。这几位都是官府的官老爷们,有事特地来找马七。”
马大爷年龄已高,眼睛不太好使,微微眯着眼睛,没看清来人,更没重视他们穿戴官府衙役的同一礼服,只当是来寻吃喝的登徒荡子,当即就翻了脸,没好气开端赶人,“逛逛走,马七不在家。别有事没事就来烦我家小儿,我家可多余的闲钱供你们这群人吃喝。”
按他的说法,这银子到了他的家里,那就是他的,天然能够随便华侈。
马大爷跪着向前移了一步,说道,“不晓得官老爷们找我家小儿是有啥事?他是不是犯了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