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病院，本觉得他会直奔外科住院部，指认凶手，没想到沐言直接乘电梯去了顶楼。
沐言的声音沉着而笃定，曾明显却越听越含混了。
很久，屋内传来衰弱的应对声。
“我给他注射了过量的肾上腺素，导致内脏出血，他早就该死了，多活一天，只不过徒增一天的苦痛罢了。”马继红极其淡然，仿佛再诉说浅显的医疗法度。
如果凶手真在第一病院，那最有能够的就是阿谁未曾会面的麻醉师了，也不知沐言找到了甚么切当的线索。
“杀人还需求来由吗？我看他们不扎眼，就杀了。仅此罢了。”马继红悄悄耸了耸肩，“你们另有甚么想问的，固然问。”
“报仇以后，她报仇？甚么仇？”
不是说凶手是一名身材高大残暴的男性吗？
曾明显直接将手铐从背包中扯了出来，刚要拷人，却被沐言制止住。
“我的来意想必马主任应当猜出来了吧。”沐言坐定，眸光如常的看着对方。
“既然你没甚么事，那就跟我出去一趟吧，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
“你解释甚么？我都已经认罪了，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沐言也不想曾明显再呆住在这个院子里，只能找个来由让她主动分开。
她固然没问，内心却一向盘恒这个案子。
并拢双手。
“你只是给他们注射了过量的药剂，不让他们复苏对吧，你真的觉得如许做不会伤害到他们吗？”
“甚么！你杀了白志良，这到底如何回事？”曾明显惊奇的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你是想在报仇以后，再连续救醒他们对吧，因为你需求大量的麻醉剂和溶血药剂，以是你需求这么多病号为你供应这些药剂。即便你是个大夫，很多药剂也只能按通例支付，以是你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证人确切已经死了，可案件，已经水落石出！”沐言眸光闪烁了一下，“你跟我去一趟是市第一中间病院，就晓得谁是凶手了。”
“你不想解释事情的启事，可我想解释一下。”
“身为一名大夫，你如何忍心如此对待你的患者？莫非，你学医的初志不是治病救人吗？”
“对，也是我杀的。”马继红面无神采的点了点头。
“凭甚么我清算啊！”看着两人渐行渐远，毛裕兴环顾了下满地狼籍的院子。
曾明显一下子来了精力，拎起背包和外套就往外走。
马继红眸光一缩，声音也变的缓慢了起来。
“你为甚么殛毙他们？”曾明显胸膛似堵住了甚么东西，她千万想不到，马主任竟然会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我真没想殛毙他们，我本来……”马继红说不下去了。
听护士说，她刚做完一个大手术，有点怠倦，正在内里歇息。
沐言声音清冷非常。
马继红淡然一笑。
两人赶到病院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门诊早已经结束，各科室的大夫都回了各自的住院部繁忙，一起上，沐言都在埋头看病院的网站。曾明显几次想问他到底谁是凶手，但看他用心致志的模样，强忍着没问。
“我没有伤害他们，我只是……”马主任变了色彩。
“或许救得人太多了吧，谁晓得呢，这或许，就是宿命。”
“真的只是一命嘛？先不说你殛毙的那三名男人，全部正视监护室统统的病号，不是差点为这件事陪葬了吗？”
马主任微微叹了口气。
“就算杀人也犯不着用那么残暴的手腕吧，你是个大夫，不是变态杀人狂！”曾明显有燃烧大。
“我早就晓得你必然能猜到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变态也好，杀人狂也罢，归君子已经死了，我也没甚么可解释的了，我认罪。”马继红渐渐将另一支手臂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