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致垂下眼看她:“哦?照理是你的不是?那你的意义是,现在是我不讲事理了?”
她嗓音清越,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凛然之风,一双星眸灼灼,竟然逼得绣绢不敢昂首。
叶皓惟房里的丫环跪了一地,一个个战战兢兢地连头也不敢抬。
对这些主子来讲,撵出去和放出去的不同不吝于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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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厅中一片沉寂,除了浩繁丫环越焦炙促的呼吸声,便再无别的动静了。
刘姨娘额头青筋一跳,到底是硬忍住了没出声。
她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才对刘姨娘道:“我倒是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儿,要与姨娘筹议。现在我们府里,长辈们皆跟着皇上去给贵太妃送灵。我怕有那等不懂事儿的,起了浑水摸鱼的心,如果丢了甚么东西,一时半会只怕难以发觉。”
跟着她话音刚落,那位冯嫂子就拜了下去,叶致忙叫着快起,又叫佩玉去扶。
叶致几个便坐下来用饭,叶致吃了几口,一抬眼看到墙边多宝阁上摆着的很多玩器儿,倒是想起一件要紧事来。
刘姨娘也停了筷子,想了想才道:“这话不错。像是我们房里,从老爷太太,到大女人和阿兕,房中多少东西,不翻账册怕是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