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说我该进哪口锅呢?”曹操沉下脸问道。
“水锅一道免了算了。你那水太热,不如我多洗几次桑那,本身蒸蒸,披发披发,检验检验也就是了。”
曹操不捨,仍旧诘问不止。纪无首被逼急了,反问道:
纪无首端起一碗老酒,一饮而尽,抹抹嘴角,细细道:“大将军疆场上夺人道命不为过反有功,所谓杀一报酬凶犯,杀百人千人万报酬将军者,恰是此理。但是你起狐疑搏斗吕伯奢一家七口,这是何故?你梦杀卫兵、借管粮官项上人头稳定军心、错杀杨修等等,是不是有些过分?更有甚者,你竟把一个汉家天子视这玩物,挟天子以令诸侯更是你的专利,想想这些你与董卓有何辨别?每到一地你老是不安本份,招花惹草,寻芳问柳,你和张济的老婆、张绣的婶婶厮混,让你的儿子和这位典将军白白丢了性命。兵士个个比你年青,他们的性要求比你更充分,他们本事住你就耐不住性孤单?另有平了袁氏父子以后,为了袁绍的儿媳,你和你儿子争风妒忌,现在还把这个小妮子留在身边。想想你做的那些事,即便我不杀你,你本身都该他杀。说说你是不是已经具有了下油锅的前提……”
阿瞒长舒一口气,又急问:“哪这汤锅?”
“汤锅是不成以免的。”
“这个甚么?就如许定了,还不是你老弟一句话。”曹阿瞒拍拍桌子,传令诸将,大声宣布,“重新排酒服侍,纪大会长如不喝醉纵情,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同桌喝酒啊!我但是把我藏了几百年的好酒都拿出来了。前次阿谁谁来,我都没舍得。”
“这个,这个……”
曹操心中格登了一下,满脸当即涨得通红。中间的甄宓甄秘书脸上也充满了红云。
纪无首又说:“当然了,你讨董卓、平袁绍、灭吕布,为国度同一做出了一番进献,这是你的功绩。将功折过,油锅就免了吧!”
纪无首回说:“无妨事无妨事,如若曹公进锅,我定当安排稳妥的火工筹划,不会让曹公刻苦的。”
“纪兄弟呀,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我是朋友的份上……”
曹操一听有门,急问:“此话怎讲?”
“会长兄弟真会开打趣,你那仨锅既不是旅游胜地,也不是和顺乡里,更不是红颜怀中,有甚么好去的?倘若你的伴计偷懒,火候不到,把人蒸个半生不熟的,散界里留不住,阴界里去不了,岂不坏了大事。”
“莫非曹公也想到哪口锅里逛逛?”
曹孟德虽是挨了纪无首一通骂,并且当着诸将的面把他好一顿挖苦,但毕竟保住了油锅之苦。孰轻孰重,傻瓜都能算出来。倘若触怒了姓纪的这小子,随便哪口锅里一扔,出来今后咋为人?即便是最轻的水锅,捞出来如何说?带着这浑身污点咋为人?众将还会听他的?心念至此,老谋深算、老奸巨滑的曹孟德偷偷地笑了。暗笑之余他悄悄命人把当年和刘玄德喝剩下的半坛子老酒抬了出来,他要好好贿赂也是想交友一下这个才入江湖的纪会长,没准让他也当一回“汉献帝”。此方屡试不爽,“挟天子令诸侯”本就是他的专利嘛!
纪无首晓得曹孟德是个备受争议的人物,民愤虽有,却不甚大,杀也可不杀也可,疑罪从轻,不如做个顺水情面,遂故做踌躇状,沉吟半晌道:
“我和你如何成了朋友?”
曹孟德多饮了几杯酒,那张老脸红了又白了,白了又黄了,黄了又黑了,一忽儿便成了京剧大花脸。纪无首的话他虽是听着不舒畅,发作是千万不敢的,这个小娃娃不比阿谁小娃娃(汉献帝),浑身的本领不说,另有那两张护身符以及三口大锅,谁敢惹他谁能惹得了他?心中忿忿,脸上倒是带着笑容,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