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自打来到散界以后,虽是非神非仙,日子过得倒也安然。当时陪他徇葬的十几位嫔妃**,现在仍然都在。老丞相宇文明及即便有过不臣之心、不臣之举,那也是阳间的事,在其间计算不了很多的。宇文一家来世以后,尽数归跗于他,跟在他的身边,从不离摆布。这也是,帝王也是人,没有几位相好的近臣,怎好打发那些难奈的光阴?忠奸之事,实在很难说清。伍云昭他爹倒是忠臣,但是牛犟驴犟的,动不动就给人翻白眼,口口声声先皇如何如何,仿佛死人说了的才算!他把谁是当今主事的都搞不清了,杀了就杀了,杀了不悔怨。武将方面,韩擒虎、麻叔谋、贺若弼、背景王杨林这些,今后连续也都来了。早知有个欢愉的散界,当初何必那样当真。遗憾的是萧妃娘娘一向没有下落,早知一块带来,强似在人间欢愉。
杨广说:“国舅有所不知,这位老韩但是力大非常,看你精精瘦瘦的,怎是他的敌手?依我说算比了,你放心当你的兵马大元帅,他们一伙不听话,你给我说,我来整治他们,还反了天了还!”
韩擒虎、贺若弼、麻叔谋、来护儿几个,一听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手无缚鸡之力、胸无安邦定国之策,就凭两个丫头的裙带干系,扶摇直上,眨眼间就成了他们的顶头下属,想想气不顺,上前启奏说:
隋阳帝杨广左拥“萧妃”,右抱“元华”,内心美滋滋的,哪故意机看校场比武的事。忽听人喊“头掉了”,仓猝循声看去。
少年踌躇了半晌,回说:“好便是好,只是我这两位小妹出门日久,怕家中二老爹娘惦记,依门相望,归去要挨骂的。”
“将军废话少说,打还是不打?”
韩擒虎狂笑对曰:“小小年纪,倒学得油嘴滑舌。看你人小,口气却不小。看在你我之间昔日无冤本日无仇的份上,等会我一巴掌把你呼下驴,你就识相一些,本身爬起来,领上你那两个小妖精回家去吧!”
“行行行,这好办,还不是我一句话,就封你为兵马大元帅。”
“小子,既然你不会武功,随便拿根烧火棍儿也是个家什,莫非你欺我大哥体衰不成?”
少年不会骑马,让人给他找了头毛驴骑上。
“你不脱手我动口!”说罢,少年一口飞痰直奔韩擒虎面门而去。
“为何不成?”杨广龙颜不悦。
杨广笑曰:“既然国舅执意要比,我也不好拂了你的兴趣。但有一条,如是坏了你的性命,国丈国太那儿还要靠两位皇后娘娘周旋。”
韩擒虎被训,脸上挂不住,大怒说:“如是陛下非要一意孤行,我愿和这小子校场比武!”
韩擒虎遁藏不及,一口浓痰到了脸上,火辣辣的、酸溜溜的、黏乎乎的,很不是滋味。韩擒虎大怒,纵马挥刀,运丹田之力,举盖世神功,风驰电掣普通,朝少年脖颈上力劈华山似的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