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不能接了!”景序不假思考回道:“这唇亡齿寒的事理是个读过书的人都晓得,现在这五国中最强大的是天幽,其次就是我们东璃了,这是我们不得不正视的究竟。父皇,你想啊,漠北,西凉,南嘉三国现在蠢蠢欲动,不过是想结束这几百年来分裂盘据的局面,既然兼并了天幽,那毫无疑问,三国下一个目标定是我们东璃了,如果我们接了颜殇递过来的橄榄枝,看似是很风景地当了一回侵犯者,并且说不好还能捞点肉汤喝,可骇只怕这肉汤还没咽下去就把本身给呛死了呀……”
“你这是如何个说法?”
“皇儿的意义是?……”
景序忍不住冒头,嘟囔了这么一句。
景序的话虽粗鄙了些,但话糙理不糙,事理还是阿谁事理,当下接着说道:“只要我们脱手,天幽逃无可逃,定是过不了多久便会国破家亡,可如果我们作壁上观,天幽的压力小些,说不好能撑得更久些,那如许一来,就为三国一同来攻打我东璃时,我东璃筹办防备供应了更充沛的时候,不过,如果如许的话,三国必会打着当初我们分歧他们缔盟的幌子再来攻打我们,三国合力,我们东璃毕竟还是不保呀……”
景垣忍不住感喟,景序阐发得很对,他也恰是也想到了这一层,刚刚才如此愤恚,莫非天要灭我东璃?
他将那加盖着南嘉玉玺印的信封拆开,取出那信细细读了起来。
他本日穿戴一身梨斑白的绵绸袍子,上面用金线绣着几块快意的图案,景序冲出去时,他正挽着袖子,聚精会神地在一本奏折上做朱批。
“父皇,这里另有更大的祸事呢……”
“这……”
景垣可贵地给了景序一个赞美的眼神,自家这跟独苗苗终因而开窍了,他愁闷非常的心中还是停止不住地冲动了一把,当下起了考量景序的心机,便持续皱眉,不动声色道:“那依皇儿来看,这南嘉天子向我们抛来的这根橄榄枝我们是当接?还是不当接?”
景垣昂首看了他一眼,伸手谨慎翼翼地接过那信,内心一时七上八下,已经生出些不安的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