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鬼铮故作一副委曲幽怨的神情,道:“我尊敬你是因了你这小我,难不成我堂堂鬼家二公子还图你的身份职位不成?”
……
“主子,酒菜已备好,是否当即端上来?”
间隔上一届的提拔大赛已是三年,鬼家新一届的提拔赛重新拉开帷幕。
侍卫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羊脂玉的玉佩,呈给了鬼铮。
鬼铮掷地有声,眸中闪着诱人的光彩,接着道:“方才秦兄只是求我助你报仇,可于我而言,即便我们二人有些友情,却大不过我与鬼镜的兄弟之情,我不值得为了你与他撕破脸面。但如果你情愿成为我麾下的人,那么,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的仇,也是我的仇,你只需听我的叮咛,我二人便可共同尽力,各取所需,如此,你可明白了?”
门窗蒙尘,蛛网遍及,鸟雀纷飞,老鼠横行,他看到的是如许的秦家。
鬼铮闻声一喜,欢畅道:“来得恰是时候。”
秦烨紧抿着唇,袖中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他猛地分开坐位,半跪在鬼铮面前低头抱拳道:“求二公子助我!”
恰在此时,门别传来拍门声。
“志同道合的人!”
“秦烨?”
他随即又是一拜,朗声道:“全凭主子调派!”
一群人嘟嘟囔囔走向了传送阵,本在前面的青年被挤得落在了最前面,面上有些惶恐。
鬼铮回过甚来,拉着秦烨坐到了一旁的桌案前,俄然想到了甚么似的,朝那侍卫抬了抬手,还未开口叮咛,那侍卫便抢先道:“部属明白,部属这就着人去筹办上好的酒菜来。”
“弄成如许还没死,真是命大呀……”
那人应了一声便分开了。
青年对四周愈演愈烈的群情声充耳不闻,微垂着头,乱糟糟的长发掩着他脏污的脸,也遮住了他眼中的神情,即便是有女子蹙眉大声喊着“此人真是又脏又臭!”还决计拉开与他的间隔,还是不能换来他情感的一丁点颠簸。
幸亏这传送阵够大,即便是世人都决计离他远远的,也还是有他一小块儿安身之地。
“带秦兄用过饭了吗?”
鬼铮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动容,但随即又被精光所袒护,他伸手去搀扶地上的秦烨,劝道:“秦兄如此做,是要摧辱我吗?快快起家!”
“主子,有个乞丐样的人递上来了这个,说要见您。”
鬼铮拍拍秦烨的肩膀,冷声扣问带秦烨前来的侍卫。
“二公子?”
鬼铮见他这般,不由眯起了眼睛,低头盯着他道:“秦兄可知,甚么样的人才气建立同一战线成为坚不成摧的盟友?”
秦烨被他这一番话说得一怔,现在才明白过来本身之前的天真,友情是甚么?不过是披着光鲜外套下好处的互换罢了。
青年的头蓦地抬起,板滞的眼中刹时绽放出刺人的光芒,抬脚便朝着传送阵的方向而去。
“此人不会是个聋子吧?”
“你看那小我,跟个野人一样,短短一个月如何混成如许?”
被人如许指指导点,还跟根木头一样出在原地,不惊不怒,不是傻子就是聋子。
“二公子无需如此客气,”秦烨低头望了一眼面前的碧绿茶汤,昂首自嘲道:“我秦烨现在已是丧家之犬,那里配得上二公子这般礼遇。”
鬼铮倒是握着那枚玉佩,缓缓走到窗前,负手而立,眼中闪过一抹诡谲,喃喃道:“鬼镜,欠下的债,毕竟还是要了偿的……”
“好。”
“哦?”鬼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看来秦兄心中已经晓得凶手是谁了。”
“本来他不聋呀。”
秦家旧址。